31.第31章
林西西出门后觉得有些不安，他先是给赵华夫发了条微信：[我有事要问你。]
赵华夫大概是在玩手机，可以说是秒回：[搞咩啊？]
林西西：[嗯？舌头捋直了再说话。]
赵华夫：[嗐，我也不是故意的，最近陪女票看剧看多了，口音有点扭不回来。啥事儿啊？]
林西西打了删删了打，半天才把信息发出去：[你平时送女生礼物都是送些什么？]
赵华夫一见林西西发来的信息，激动得摩拳擦掌：[咋，要给妹子送礼物？你这可找对人了。]
林西西回：[已经决定好要送什么了，我就是来征求一下意见。]
[哟，不错啊，打算送什么？是新款包包还是项链？]
直接说送袜子会不会太明显了？赵华夫这家伙在某些方面直觉特别准，说不定马上就猜出来收到袜子的人是顾春茶。
还是尽量打码比较保险。
林西西：[就……比较贴身的东西。]
赵华夫不负所望地想歪：[可以啊西西，还送贴身衣物，不过这得看你和那个女生的关系怎么样，要是她对你没那个意思的话，你很被当成变态。朋友卡，滴！]
林西西看赵华夫这回复已经知道这小黄人在想什么了，他愤怒地打字回复：[不是那种贴身衣物，你少在那里乱想！]
[我可什么都没说啊西西，别往我身上泼脏水。]
[无辜.JPG]
林西西：[微笑，微笑。]
[再见，再见。]
每次感情上的问题想在赵华夫这里取点经都是以失败告终，小黄人赵华夫真是行动上的巨人，思想上的矮人。
不过也不算是毫无收获。
如果是特别熟的话，送贴身衣物会被当做变态吗？
这样算起来的话，那他和顾春茶还真是相当熟啊，已经熟到超出正常朋友的界限一大截了。
毕竟顾春茶衣柜里的好多贴身衣物都是他按照自己的喜好挑选购买的，说不定这几天上课的时候顾春茶还是穿着他选的内衣。
三角杯的那件真的蛮好看。
林西西变身！小黄人林西西！
不不不！林西西猛晃脑袋，把脑子里的黄色废料晃出去。
林西西很快就找到了那家袜子店，出于对顾春茶的腿长比例考虑，他买了最长的那款羊毛袜。
付账的时候店员还打趣他：“女式袜啊，是给女朋友买的吗？”
要是有熟人在身边，他这会儿头都要摇成拨浪鼓否认。但此刻身旁一个人也没有，否认的意愿并不强烈，甚至有种隐隐的开心。
没有直接回答店员的问题，只选择了一种模糊不清的回应：“已经入秋，天气开始转凉了。”
袜子买好后，林西西没有回家而是直接去了顾春茶那里。她小姨有事外出，现在家里只有顾春茶一个人。
明明还不是很冷，顾春茶却穿了件高领的黑色毛衣，捧着杯热茶缩在沙发上。
林西西看了眼自己的打扮，薄外套里面就穿了件短袖，感觉他们是来自不同季节的人。
“西西，快过来坐。”顾春茶把一旁的抱枕移开，拍了拍旁边的位子。
林西西把袋子放在茶几上，问：“你感冒了吗？穿得好厚。”
“没有，我只是怕冷而已。”顾春茶把毛衣的领子拉高掩住口鼻，“冷了就一点精神也没有，只想呆在一个地方动也不动。一年四个季节，我最讨厌冬天。”
顾春茶的声音被毛衣给盖着，听起来很闷。
“没事儿，这边冬天有地暖，在家里穿短袖就能扛得过去，你不用担心。”
“被你这么一说，我反而有点期待了。”
穿着黑毛衣的顾春茶白得扎眼，大概是真的怕冷，人都显得无精打采。她人个高，脸却很小，毛衣拉上来就隐去了大半的脸，看上去有些楚楚可怜的意味。
林西西正想再说点什么，手背上就传来温凉柔软的触感。
是顾春茶的手。
“哇哦，原来男生的体温真的比女生高，我还说西西你穿这么少会不会冷，手很暖和嘛。”顾春茶说着轻轻蹭了蹭他的手背，大拇指摸到他凸起的骨节。
手指的骨节已经不是骨节，是导体，电阻率趋近于零的超导体！
霎时，细小的电流顺着手背传过来，毛孔炸开一片，林西西感觉自己都快发抖了。
和顾春茶单独在一起的时候对心脏真的不太好。
“这个是给我的吗？”顾春茶把茶几上的小袋子拿起来，“总感觉西西你每次来我家都会给我带礼物。”
温凉的触感离开了手背，林西西得以松了口气。
“欸，是袜子，好长的袜子。”顾春茶把袋子里的长袜拉出来，“摸起来好暖和。”
林西西看着顾春茶脸上满意的笑容，心里也跟着开心。太好了，他一开始还想送袜子这种比较私人的东西会不会让她觉得困扰。
“下周开校运会的时候你不是要举牌嘛，那天天气冷的话，你穿着这个长袜会暖和一点。店主说是羊毛的，我摸着也挺暖和的……”
不是，林西西你在说些什么乱七八糟的哦，赶紧送完东西回家了！
“我还没想这么多，那套衣服拿回来的时候我就直接扔卧室了。”顾春茶摸着袜子说。
“那你最好先试一下，要是尺寸不合适的话下周一还可以去找老师换。”
顾春茶看着林西西一脸认真地解释，手痒得想把这团软绵绵的家伙揉来搓去。
“真是个小笨蛋啊。”顾春茶想。
那套服装拿回来的第一天她就试过了，裙子是真的短，里面必须得穿条牛仔打底裤才行。
做戏做全套，顾春茶装出着急的模样站起身：“那我现在试一下看看裙子合不合适，衣服会不会太小了。西西你在这里刚好可以帮我参考一下。”
衣服应该不会小，只会大。林西西看着她瘦削的背影想。
等顾春茶卧室的门合上了，林西西才不自在地移开视线，继而落在旁边的座位上。咦，那双黑色的长袜怎么没带进去穿？
大概是走得太急给忘了。
“我去卧室的时候太急把袜子给忘了。”骗人的。
“没——没事，现在穿上吧，今天还是有点冷的。”
顾春茶从卧室出来的那一刻，林西西就觉得自己眼睛被磁石吸住了。磁石是她的腿。
这裙子未免也太短了吧？谁设计的裙子，和赵华夫一路的色胚吗？
顾春茶的右膝盖上有一块明显的淤青，林西西有些心疼地问：“是受伤了吗？”
“啊，这里，”顾春茶把脚搭在沙发上，“弯腰去看那块淤青，昨天洗碗的时候地滑不小心摔了一跤，当时只觉得有点疼也没去管，没想到留下了这么大一块淤青。”
大脑知道戳到淤青上会很疼，手却不怎么听使唤，顾春茶伸出食指正要往上戳却被林西西拉住手腕，“现在别摸，会疼的。”
“哦——”顾春茶收回手，对上林西西充满关切的大眼睛，笑笑，“知道了，那我先把羊毛袜穿上。”
视线很自然地就落在顾春茶的腿上。
她的脚指甲没涂指甲油，是健康的肉粉色。脚腕细，林西西觉得自己一只手就能握住。
往上是光洁白皙的小腿，大腿，再然后是裙摆投下的阴影，是青春期的禁忌。
顾春茶慢慢拉高袜子，没过膝盖。茂密的长发从侧边倾泻而下，细腰弯曲的时候像绷紧的弓。
漂亮的少女朝他微笑，是馥郁的玫瑰，嫩绿的茎上有淤青的伤口。
青涩动人。
长袜穿好了，膝盖往下的部分被包裹得严严实实，暖洋洋的。
顾春茶抬了抬脚，像是在适应这双长袜的质感：“好暖和，穿起来很舒服，谢谢你。”
黑色袜子和短短的裙子中间还露出一截腿，比林西西想象中要露得多，她的腿果然好长。
“不客气，”林西西犹豫了下还是委婉地建议，“你的裙子有点太短了，明天去找老师看看能不能换长一点的，弯腰的时候……很……很危险。”她下面也没穿安全裤，弯腰的时候是若隐若现的春光。
“好像是有点短，”顾春茶扯了下裙摆，“但所有女生的裙子都是这个长度，估计是没有更长的了。”
“那——那运动会的时候还是穿条打底裤什么的在下面比较好。”不想让这样的她被别人看见，绝对不要。
“很好的建议，我也觉得应该再加条打底裤。西西，你……”
话没说完，林西西突然从沙发上站起来：“我该走了。”
口气异常坚决。
“欸？”顾春茶微愕，”不再多呆一会儿吗？”
“不了……我还有作业要写。”写个屁的作业。
他的表情那么严肃，顾春茶却看见了他通红的耳朵尖。
——————————
“哟，儿子回来了。”林西西出去后，林妈妈就一直在等待回来时揶揄他的机会，好不容易等到了宝贝儿子却见他两手空空，“袜子已经送出去了？”
林西西此刻脑子乱作一团，听到老妈问就下意识回答：“送出去了。”
“不是吧！儿子你把袜子当礼物送给女生，没被甩吗？”林爸爸好奇地问。
“没被……甩什么啊，”林西西突然清醒，“都说了我是出去见小夫，没买袜子，你们俩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呢？”
爸妈的表情立马变得一言难尽。
林妈妈好意提醒：“西西，你刚才说的袜子已经送出去了。”
“没有，你听错了！我说的明明是我回来了。”林西西不肯承认。
板着小脸的林西西进了卧室，他现在急需冷静一下，也不知为什么不久之前顾春茶穿袜子的模样总在脑子里挥之不去，心里烧烧的，整个人都不太对劲起来。
越是让自己不要想，细节就越发清晰。黑毛衣下的腰线，白皮肤上的淤青，纤长的手指，微凉的触感。
想着想着，尴尬的热度就从下方烧上来。
他躺在床上翻来覆去了一会儿后烦躁地扯过床头柜上的抽纸解决个人问题。
完事后，林西西眼里含着盈盈的泪，抱着被子委屈地想，要是顾春茶知道他脑子里对她有这种不健康的想法的话，肯定会讨厌他的。
不想被讨厌。
想着想着更委屈了，但关于顾春茶的画面还是要硬＃挤进脑海，他只能一边哭＃唧＃唧一边自暴自弃地解决了好几次个人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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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西西：[微笑，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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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凉的触感离开了手背，林西西得以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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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春茶从卧室出来的那一刻，林西西就觉得自己眼睛被磁石吸住了。磁石是她的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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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春茶的右膝盖上有一块明显的淤青，林西西有些心疼地问：“是受伤了吗？”
“啊，这里，”顾春茶把脚搭在沙发上，“弯腰去看那块淤青，昨天洗碗的时候地滑不小心摔了一跤，当时只觉得有点疼也没去管，没想到留下了这么大一块淤青。”
大脑知道戳到淤青上会很疼，手却不怎么听使唤，顾春茶伸出食指正要往上戳却被林西西拉住手腕，“现在别摸，会疼的。”
“哦——”顾春茶收回手，对上林西西充满关切的大眼睛，笑笑，“知道了，那我先把羊毛袜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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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春茶慢慢拉高袜子，没过膝盖。茂密的长发从侧边倾泻而下，细腰弯曲的时候像绷紧的弓。
漂亮的少女朝他微笑，是馥郁的玫瑰，嫩绿的茎上有淤青的伤口。
青涩动人。
长袜穿好了，膝盖往下的部分被包裹得严严实实，暖洋洋的。
顾春茶抬了抬脚，像是在适应这双长袜的质感：“好暖和，穿起来很舒服，谢谢你。”
黑色袜子和短短的裙子中间还露出一截腿，比林西西想象中要露得多，她的腿果然好长。
“不客气，”林西西犹豫了下还是委婉地建议，“你的裙子有点太短了，明天去找老师看看能不能换长一点的，弯腰的时候……很……很危险。”她下面也没穿安全裤，弯腰的时候是若隐若现的春光。
“好像是有点短，”顾春茶扯了下裙摆，“但所有女生的裙子都是这个长度，估计是没有更长的了。”
“那——那运动会的时候还是穿条打底裤什么的在下面比较好。”不想让这样的她被别人看见，绝对不要。
“很好的建议，我也觉得应该再加条打底裤。西西，你……”
话没说完，林西西突然从沙发上站起来：“我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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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表情那么严肃，顾春茶却看见了他通红的耳朵尖。
——————————
“哟，儿子回来了。”林西西出去后，林妈妈就一直在等待回来时揶揄他的机会，好不容易等到了宝贝儿子却见他两手空空，“袜子已经送出去了？”
林西西此刻脑子乱作一团，听到老妈问就下意识回答：“送出去了。”
“不是吧！儿子你把袜子当礼物送给女生，没被甩吗？”林爸爸好奇地问。
“没被……甩什么啊，”林西西突然清醒，“都说了我是出去见小夫，没买袜子，你们俩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呢？”
爸妈的表情立马变得一言难尽。
林妈妈好意提醒：“西西，你刚才说的袜子已经送出去了。”
“没有，你听错了！我说的明明是我回来了。”林西西不肯承认。
板着小脸的林西西进了卧室，他现在急需冷静一下，也不知为什么不久之前顾春茶穿袜子的模样总在脑子里挥之不去，心里烧烧的，整个人都不太对劲起来。
越是让自己不要想，细节就越发清晰。黑毛衣下的腰线，白皮肤上的淤青，纤长的手指，微凉的触感。
想着想着，尴尬的热度就从下方烧上来。
他躺在床上翻来覆去了一会儿后烦躁地扯过床头柜上的抽纸解决个人问题。
完事后，林西西眼里含着盈盈的泪，抱着被子委屈地想，要是顾春茶知道他脑子里对她有这种不健康的想法的话，肯定会讨厌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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