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失控
蜗牛姑娘勇敢向前走无弹窗气候越温暖，草木越是繁盛，凡露出一寸土壤的地方总有点点的新绿不耐烦地冒出头来热热闹闹地看这个世界。待到初夏时节，在阳光的照耀下这些繁盛的草木都散出清幽的味道来，或浓或淡引人愁思。
肖谨每见着什么新鲜的东西便写一个短信给苏惠，或者说“今年的花开得特别好”，或者说“难得又出了一个好的太阳”，每句话的后面总不忘记问，“你什么时候回来呢”？
杨万琴嘲笑肖谨跟没有断奶的小孩儿一样，走了大人便没有了魂魄，肖谨也不反驳。只依着苏惠的话不让杨万琴每天出去喝酒，有时候也会主动给韩强电话过来店里逛荡。
韩强不是一个常人眼中有好条件的人，他的脸蛋儿对于老一辈的人来讲是在是清秀了些，轮廓太深会让他显得阴郁，这不是有福气的脸相，跟杨万琴一样喜欢钻牛角尖的，甚至可以说他就是一个生活的失败者。他自私、多疑又没有骨气，有时候会显得阴损，但是肖谨却觉得这个人不错，他喜欢用自己的手段得到想要的东西的人。再者，杨万琴也并不是什么好女人，至少目前的她不是一个好女人。
“你们两个要凑成一对，正好不会祸害别的好男人好女人，多完美的事情。”肖谨一边取笑一边帮小吴做忙不过来的事情，他不喜欢那个偶尔送杨万琴回来的男人，从来不出车门，即使看到他也是从嗓子里哼出一个音来，给人感觉十分不好。
肖谨感觉韩强已经被杨万琴养成了家养的小哈巴狗儿，即使看到杨万琴也别的男人在一起有无奈痛苦却也认了这个事实，他大概是付出的太多，没有办法放弃。肖谨侧头对着店面的窗户玻璃看自己，他的脸甚至有一种和韩强一样的神情，因为付出太多期待太多越是害怕失去，也许到最后自己会做什么也不知道。
杨万琴拖着韩强走人，肖谨笑一笑，寂寞的人最后考虑的也不是爱不爱了，而是只要有一个人能陪在自己身边就好。他将做好的文档整理好交给小吴装订，再看看没有用得上自己的地方就缩着脖子拎起资料袋子回苏惠的房子，苏惠不在的日子他没有办法睡好，只有呆在充满了苏惠的味道的地方才能感觉到她。
林晓笑嘻嘻地站在店外等肖谨，肖谨头痛，但见她可怜兮兮的脸还是走了过去。
“都半夜了，你怎么还不回宿舍？灯下就熄灯了，你再进不去！”
“今天我家有事情，我回家住的。”林晓笑眯眯跟着肖谨走，“好久都没有看到你了，短信你也不回，所以才来看看。”
“忙呢，哪个毕业生不忙的。”肖谨笑，“快走，我送你上车去。”
“你不回学校啊！”林晓有些遗憾地问。“我一个人回去会害怕。”
肖谨回头看林晓。她洁白地牙齿咬着下唇。有些怯生生地看着肖谨。肖谨最受不了就是有人摆出这种怕生生地表情。他皱了皱眉头掏出手机来看。最后无奈道。“好吧。我送你回去。”
林晓马上高兴起来。一边走路一边扭头看肖谨。一不小心撞上路边地树。林晓赤红着脸走开。暗骂自己又在心上人面前出丑了。肖谨苦笑不得道。“你都多大地人了啊。怎么走路还是这个样子？”
林晓低头。她怎么好意思说只顾看肖谨了？
“还有。以后别随便来找我了。真忙！”肖谨疲倦地打哈欠。休息并不好。实习地事情也要忙。毕业设计也不能拉下。还要帮忙看店。虽然说作为一个男人要能够顶天立地。但是这样也不是办法。最要命地是。他不舍得放弃自己目前拥有地东西。按照苏昌明地说法只要他放弃工作事情就能有转机。他也明白苏昌明地意思是怕他今后展起来了嫌弃苏惠。但是他也根本就不能保证老奸巨猾地苏昌明会遵守诺言。他承认自己太年轻。但他绝对不承认自己会放弃许下地诺言。肖谨知道自己能坚持下去。
林晓闷头不说话。两个人在公交车站站了半晌才有一辆车来。车上黑乎乎地。林晓伸手抓住肖谨地衣袖走上去。夜间地车开得快。车摇晃不停。林晓坐在肖谨身边看他沉静地脸。再看路边闪过一栋又一栋地房子。如此寂静地夜晚。世间仿佛也就只有他们两个人。
林晓觉得，如果能一直和肖谨这样坐下去，即便是世界毁灭了她也一点儿不害怕。
“要是能一直这样下去多好！”林晓傻乎乎道，“你不觉得很浪漫？”
“我只想睡觉！”肖谨没意思地闭目养神。
林晓嘟嘴，“为什么要这么辛苦？苏惠自己的店为什么要你来看？”
肖谨张开眼睛，静静地看着林晓，林晓在肖谨的目光下脸更红，被他看得无地自容。林晓心底生出怒火来，她为肖谨做了多少的事情肖谨一点也不珍惜，但是苏惠什么都没有做却能得到他的关注，十分的不公平。
“你好不公平，我就说她一句，你就这样吓人！”林晓委屈极了，恋爱中的人眼泪无限，她又热泪盈眶了。
“说谁都可以，说什么都可以，就是不要说她！”肖谨转头看窗外，摆明了不想和林晓说话。
林晓抹一把眼泪，“那我要怎么做？我这样想了解你也不行吗？你说我不懂的东西我也在学习啊，我已经改了很多了，这样也不行吗？”
肖谨有些尴尬，转头看林晓，她的眼睛内充盈的水气在灯光下闪闪光尤为楚楚可怜，心中一动，淡淡道，“我没有让你做什么啊，你这样也是白费的。为了我才不值得！”
林晓倔强地不说话，心内却觉得还不足够，她还做得不足够，她应该能做得更好让肖谨刮目相看才对。
“那你喜欢她什么？”
肖谨笑起来，那个时候的他胆战心惊地在苏惠的店里住下来，一边庆幸自己目光好一边觉得苏惠是一个傻瓜，可是看她认认真真安安静静做事情的时候却又面红耳赤，只要有苏惠在身边他能马上就安静下来再也想不起那些痛苦的往事。
“她能让我的心安静下来。”肖谨道，“如果看不到她，我不知道自己能做些什么。”
少年人的爱情，无外乎外貌形象气质，林晓对肖谨有好感起源也不过如此，到后来的执着却是因他的拒绝。肖谨在她眼睛里就是一个帅气、有能力的男子，比同龄人更多的成熟，比同龄人更可靠的感觉，林晓道，“你不是这样的人，我觉得你很明白自己要做什么的，怎么会要依靠别人。”
“所以我说你不了解我啊！你喜欢的不过你自己想出来的那一个肖谨，根本就不是真正的我。”
“不是，我已经开始明白你的感觉了。”
林晓鼓足勇气道，“我觉得你挺喜欢我的，不然你才不管我的死活，你要真的你自己说的那样人，你会送我回来？我能感觉得出来，你是在说谎吗？”
肖谨有点想笑，少女的爱情更多的是自以为是吗？
“我知道的！”林晓越说越是自信，仿佛已经找到打开肖谨心门的钥匙。
很快到了学校门口，肖谨下车道，“好了，我的任务也算完成了，你快回去吧！”
林晓在原地扭捏了一下，抬头看一眼肖谨，猛地跑过去掂起脚尖亲肖谨一下。少女柔软干净的气息瞬间充满了肖谨的鼻腔，他忙推开，冷道，“你是在做什么？”
林晓笑道，“我想给你说，我又找了一个家教，也给家里说了不要生活费，我想自己能养活自己。”
肖谨烦躁地抓头，“你是白痴吗？如果家里有条件为什么要把自己搞得很苦的样子？你以为这样别人就会说你很好很自立？你花在兼职上的时间是多少？你浪费的这些时间又是多少？你真以为兼职能长见识？兼职只会让你知道这个世道艰难，然后打击你的自信，让你堕落成一个平凡人，让你知道自己有很多做不到的事情，最后变成没自信的人。你根本就不明白生活是什么？”
“哪有？这一次不是教小孩的，而且这个是我自己一个人找的，我自己第一次做成的事情！”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你自甘堕落！”肖谨冷笑两声，头也不回地走掉。
林晓嘟嘴，这个人根本就是嘴巴硬，明明担心却说这样难听的话。
肖谨坐车回到苏惠的房子，收拾干净自己坐在温暖的被窝里呼吸苏惠的味道，看资料看了半晌拿起手机寻找小朱的电话，想了半晌才拨通，小朱爽朗的声音传过来，肖谨道，“林晓回宿舍了吗？”
“在啊，你要和她说话？”
“不！”肖谨忙道，“我只是问你个事情。”
“说啊！”
“你听着就好了啊！林晓打工的事情你可不可以劝她不要去了，已经大三了，专业课也比较紧张，这样得不偿失。”肖谨组织语言，有点窘迫道，“而且这样我也会觉得有压力，你是她的好朋友，劝劝怎么样？”
小朱瞟一眼收拾东西的林晓，爬下床出宿舍到走廊尽头的阳台上道，“这个事情啊，我其实也觉得你不适合她，不过她喜欢也没办法，我尽量吧！”
“还有，她说又找了一个什么兼职，你留心问问。”
“恩，听她说了一下，据说是教小孩英语对话什么的，我还没跟去看过，有空了再去。”
肖谨还想说什么，却也想不出来词，干干地就要挂电话，小朱冷冷道，“肖谨，你要真不给她希望啊，就不该打电话给我。你说，要是林晓知道了你给我打电话关心她，她该有多高兴呢，指不定追你就更起劲了！”
肖谨大窘，“我这好心还错了？”
“切，你要真好心要么就不管到底，要么就干脆在一起。这样拖拖拉拉成什么呢！其实，我要真是林晓的朋友，我会鼓励她来追你的，毕竟找一个喜欢的人多难，反正趁年轻追一个喜欢的人以后才不会后悔啊！”
肖谨彻底知道自己找错了人，忙忙地敷衍了几句话挂电话。肖谨有不好的预感，如果苏惠再不回来，他的生活真的要失控了，他一点也不喜欢这种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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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谨每见着什么新鲜的东西便写一个短信给苏惠，或者说“今年的花开得特别好”，或者说“难得又出了一个好的太阳”，每句话的后面总不忘记问，“你什么时候回来呢”？
杨万琴嘲笑肖谨跟没有断奶的小孩儿一样，走了大人便没有了魂魄，肖谨也不反驳。只依着苏惠的话不让杨万琴每天出去喝酒，有时候也会主动给韩强电话过来店里逛荡。
韩强不是一个常人眼中有好条件的人，他的脸蛋儿对于老一辈的人来讲是在是清秀了些，轮廓太深会让他显得阴郁，这不是有福气的脸相，跟杨万琴一样喜欢钻牛角尖的，甚至可以说他就是一个生活的失败者。他自私、多疑又没有骨气，有时候会显得阴损，但是肖谨却觉得这个人不错，他喜欢用自己的手段得到想要的东西的人。再者，杨万琴也并不是什么好女人，至少目前的她不是一个好女人。
“你们两个要凑成一对，正好不会祸害别的好男人好女人，多完美的事情。”肖谨一边取笑一边帮小吴做忙不过来的事情，他不喜欢那个偶尔送杨万琴回来的男人，从来不出车门，即使看到他也是从嗓子里哼出一个音来，给人感觉十分不好。
肖谨感觉韩强已经被杨万琴养成了家养的小哈巴狗儿，即使看到杨万琴也别的男人在一起有无奈痛苦却也认了这个事实，他大概是付出的太多，没有办法放弃。肖谨侧头对着店面的窗户玻璃看自己，他的脸甚至有一种和韩强一样的神情，因为付出太多期待太多越是害怕失去，也许到最后自己会做什么也不知道。
杨万琴拖着韩强走人，肖谨笑一笑，寂寞的人最后考虑的也不是爱不爱了，而是只要有一个人能陪在自己身边就好。他将做好的文档整理好交给小吴装订，再看看没有用得上自己的地方就缩着脖子拎起资料袋子回苏惠的房子，苏惠不在的日子他没有办法睡好，只有呆在充满了苏惠的味道的地方才能感觉到她。
林晓笑嘻嘻地站在店外等肖谨，肖谨头痛，但见她可怜兮兮的脸还是走了过去。
“都半夜了，你怎么还不回宿舍？灯下就熄灯了，你再进不去！”
“今天我家有事情，我回家住的。”林晓笑眯眯跟着肖谨走，“好久都没有看到你了，短信你也不回，所以才来看看。”
“忙呢，哪个毕业生不忙的。”肖谨笑，“快走，我送你上车去。”
“你不回学校啊！”林晓有些遗憾地问。“我一个人回去会害怕。”
肖谨回头看林晓。她洁白地牙齿咬着下唇。有些怯生生地看着肖谨。肖谨最受不了就是有人摆出这种怕生生地表情。他皱了皱眉头掏出手机来看。最后无奈道。“好吧。我送你回去。”
林晓马上高兴起来。一边走路一边扭头看肖谨。一不小心撞上路边地树。林晓赤红着脸走开。暗骂自己又在心上人面前出丑了。肖谨苦笑不得道。“你都多大地人了啊。怎么走路还是这个样子？”
林晓低头。她怎么好意思说只顾看肖谨了？
“还有。以后别随便来找我了。真忙！”肖谨疲倦地打哈欠。休息并不好。实习地事情也要忙。毕业设计也不能拉下。还要帮忙看店。虽然说作为一个男人要能够顶天立地。但是这样也不是办法。最要命地是。他不舍得放弃自己目前拥有地东西。按照苏昌明地说法只要他放弃工作事情就能有转机。他也明白苏昌明地意思是怕他今后展起来了嫌弃苏惠。但是他也根本就不能保证老奸巨猾地苏昌明会遵守诺言。他承认自己太年轻。但他绝对不承认自己会放弃许下地诺言。肖谨知道自己能坚持下去。
林晓闷头不说话。两个人在公交车站站了半晌才有一辆车来。车上黑乎乎地。林晓伸手抓住肖谨地衣袖走上去。夜间地车开得快。车摇晃不停。林晓坐在肖谨身边看他沉静地脸。再看路边闪过一栋又一栋地房子。如此寂静地夜晚。世间仿佛也就只有他们两个人。
林晓觉得，如果能一直和肖谨这样坐下去，即便是世界毁灭了她也一点儿不害怕。
“要是能一直这样下去多好！”林晓傻乎乎道，“你不觉得很浪漫？”
“我只想睡觉！”肖谨没意思地闭目养神。
林晓嘟嘴，“为什么要这么辛苦？苏惠自己的店为什么要你来看？”
肖谨张开眼睛，静静地看着林晓，林晓在肖谨的目光下脸更红，被他看得无地自容。林晓心底生出怒火来，她为肖谨做了多少的事情肖谨一点也不珍惜，但是苏惠什么都没有做却能得到他的关注，十分的不公平。
“你好不公平，我就说她一句，你就这样吓人！”林晓委屈极了，恋爱中的人眼泪无限，她又热泪盈眶了。
“说谁都可以，说什么都可以，就是不要说她！”肖谨转头看窗外，摆明了不想和林晓说话。
林晓抹一把眼泪，“那我要怎么做？我这样想了解你也不行吗？你说我不懂的东西我也在学习啊，我已经改了很多了，这样也不行吗？”
肖谨有些尴尬，转头看林晓，她的眼睛内充盈的水气在灯光下闪闪光尤为楚楚可怜，心中一动，淡淡道，“我没有让你做什么啊，你这样也是白费的。为了我才不值得！”
林晓倔强地不说话，心内却觉得还不足够，她还做得不足够，她应该能做得更好让肖谨刮目相看才对。
“那你喜欢她什么？”
肖谨笑起来，那个时候的他胆战心惊地在苏惠的店里住下来，一边庆幸自己目光好一边觉得苏惠是一个傻瓜，可是看她认认真真安安静静做事情的时候却又面红耳赤，只要有苏惠在身边他能马上就安静下来再也想不起那些痛苦的往事。
“她能让我的心安静下来。”肖谨道，“如果看不到她，我不知道自己能做些什么。”
少年人的爱情，无外乎外貌形象气质，林晓对肖谨有好感起源也不过如此，到后来的执着却是因他的拒绝。肖谨在她眼睛里就是一个帅气、有能力的男子，比同龄人更多的成熟，比同龄人更可靠的感觉，林晓道，“你不是这样的人，我觉得你很明白自己要做什么的，怎么会要依靠别人。”
“所以我说你不了解我啊！你喜欢的不过你自己想出来的那一个肖谨，根本就不是真正的我。”
“不是，我已经开始明白你的感觉了。”
林晓鼓足勇气道，“我觉得你挺喜欢我的，不然你才不管我的死活，你要真的你自己说的那样人，你会送我回来？我能感觉得出来，你是在说谎吗？”
肖谨有点想笑，少女的爱情更多的是自以为是吗？
“我知道的！”林晓越说越是自信，仿佛已经找到打开肖谨心门的钥匙。
很快到了学校门口，肖谨下车道，“好了，我的任务也算完成了，你快回去吧！”
林晓在原地扭捏了一下，抬头看一眼肖谨，猛地跑过去掂起脚尖亲肖谨一下。少女柔软干净的气息瞬间充满了肖谨的鼻腔，他忙推开，冷道，“你是在做什么？”
林晓笑道，“我想给你说，我又找了一个家教，也给家里说了不要生活费，我想自己能养活自己。”
肖谨烦躁地抓头，“你是白痴吗？如果家里有条件为什么要把自己搞得很苦的样子？你以为这样别人就会说你很好很自立？你花在兼职上的时间是多少？你浪费的这些时间又是多少？你真以为兼职能长见识？兼职只会让你知道这个世道艰难，然后打击你的自信，让你堕落成一个平凡人，让你知道自己有很多做不到的事情，最后变成没自信的人。你根本就不明白生活是什么？”
“哪有？这一次不是教小孩的，而且这个是我自己一个人找的，我自己第一次做成的事情！”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你自甘堕落！”肖谨冷笑两声，头也不回地走掉。
林晓嘟嘴，这个人根本就是嘴巴硬，明明担心却说这样难听的话。
肖谨坐车回到苏惠的房子，收拾干净自己坐在温暖的被窝里呼吸苏惠的味道，看资料看了半晌拿起手机寻找小朱的电话，想了半晌才拨通，小朱爽朗的声音传过来，肖谨道，“林晓回宿舍了吗？”
“在啊，你要和她说话？”
“不！”肖谨忙道，“我只是问你个事情。”
“说啊！”
“你听着就好了啊！林晓打工的事情你可不可以劝她不要去了，已经大三了，专业课也比较紧张，这样得不偿失。”肖谨组织语言，有点窘迫道，“而且这样我也会觉得有压力，你是她的好朋友，劝劝怎么样？”
小朱瞟一眼收拾东西的林晓，爬下床出宿舍到走廊尽头的阳台上道，“这个事情啊，我其实也觉得你不适合她，不过她喜欢也没办法，我尽量吧！”
“还有，她说又找了一个什么兼职，你留心问问。”
“恩，听她说了一下，据说是教小孩英语对话什么的，我还没跟去看过，有空了再去。”
肖谨还想说什么，却也想不出来词，干干地就要挂电话，小朱冷冷道，“肖谨，你要真不给她希望啊，就不该打电话给我。你说，要是林晓知道了你给我打电话关心她，她该有多高兴呢，指不定追你就更起劲了！”
肖谨大窘，“我这好心还错了？”
“切，你要真好心要么就不管到底，要么就干脆在一起。这样拖拖拉拉成什么呢！其实，我要真是林晓的朋友，我会鼓励她来追你的，毕竟找一个喜欢的人多难，反正趁年轻追一个喜欢的人以后才不会后悔啊！”
肖谨彻底知道自己找错了人，忙忙地敷衍了几句话挂电话。肖谨有不好的预感，如果苏惠再不回来，他的生活真的要失控了，他一点也不喜欢这种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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