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懒得装了
第2章
看着叶裴背影消失在楼道，蔡莲华气得不行，却又有些无可奈何，毕竟叶裴说没错，他们确没有叶朝然抚养权。
可叶朝然不跟他们回家，宴宴怎么办？
蔡莲华想到这里就有些着急，扭过头看向方其山：“我们现在怎么办？不追上去吗？”
方其山想到叶裴刚刚对自己说话嚣张态度，他气就不打一处来：“追个什么追？没看到他们都不待见我们吗？”
他叶裴是个什么东西，竟然敢用那种语气跟自己讲话。
“那也不能就这样算了啊！”蔡莲华压低声音道，“宴宴病可拖不得了，不早点做配型话……”
提到方宴，方其山神色稍稍放缓。
他拧着眉沉思半晌，才说：“你先别着急，我再想想办法。”
不远处街道传来一声汽笛声，方其山远远看去，眼睛霎时一亮。
之前他之所以愿意跟叶裴和宋雅好好谈，多少还是顾及到叶朝然，但现在既然这对夫妻半点面子都不给，还背着他们给叶朝然洗脑，那也就别怪他们不顾情义。
……
时隔多年再次踏进自己住了十六年家，叶朝然心中百感交集。
看着熟悉又陌生家，他鼻尖不由一酸。
叶裴就跟在叶朝然后面进门，进来后他把两个大行李箱放下，然后就看向一旁宋雅。
宋雅明白了他意思，拉着叶朝然在沙发上坐下，先给他倒了杯水，又才温和询问：“小然，你现在到底是怎么想？真不跟你亲生父母回去了？”
叶朝然还沉浸在自己情绪里，听到宋雅这话才回过神来。
上辈子乍一下知道自己养父母并非自己亲生父母时，叶朝然花了好几天才接受了这个事实。
起初方家父母提出让他回方家时，叶朝然直接拒绝了。
他舍不得养了自己十六年养父母，不愿意离开他们。
可方家人比叶朝然想象中还要坚持不懈。
他们先给叶朝然养父母做工作，又从叶朝然他同学朋友开始逐个突破，甚至还找了当地媒体报道这件事，夫妻俩站在媒体面前痛哭流涕，评论区网友都被感动，纷纷自发地替他们说话。
一时间，方家夫妻就站在了舆论制高点，所有人都希望叶朝然能回到亲生父母身边，就连叶裴和宋雅都开始犹豫，将叶朝然留在身边做法是否欠妥。
青春孩子多敏感？
父母稍微犹豫，叶朝然就误会了。
他思考了许久，才终于松口，说答应跟方家父母暂时回去住一段时间。
可那时候宋雅和叶裴真希望自己回到方家吗？
叶朝然握紧水杯，红着眼睛看向宋雅，声音里夹杂着一丝自己都未曾察觉委屈：“妈。”
他又看叶裴：“爸，你们希望我回去？”
上辈子叶朝然没问过这句话。
青春期小孩自以为是得很，以为自己所见即真相。
这次叶朝然这句话刚说完，宋雅就红了眼眶。
刚和叶裴结婚那段时间，她身体不好，检查出来后，医生建议她最好不要怀孕，于是夫妻俩就计划着去福利院领养一个孩子。
第一次去福利院时，院长和他们说前两天刚送来一个孩子，才满月，身体有些瘦弱，但很健康，完全符合他们要求，问他们要不要去看看。
那是宋雅第一次见叶朝然。
还在襁褓中婴儿睡得很熟，五官还未张开，皮肤红红，看着有些营养不良，瘦瘦小小，却可爱得很。
宋雅只看了一眼，就打心底喜欢上了这个孩子。
回到家后，宋雅和叶裴就开始着手准备刚满月婴儿需要一切物品，婴儿床、奶粉、奶瓶、尿不湿等等。
一对新人父母做足了准备，才忐忑地带上准备好材料去福利院接孩子。
接小朝然回家那天清晨下了小雨，天空暗沉沉。
等院长把孩子交到宋雅手里时，天空刚好放晴。
一抹金黄透过厚厚云层，折射在大地上。
宋雅恰时抬头，看见云层边太阳露了脸。
早上九点，云层破开，朝阳冉冉升起。
宋雅心思一动，不由对身旁叶裴说：“不如就叫他朝然吧？朝气蓬勃，之后也能像个小太阳一样健康快乐。”
叶裴没有犹豫就点了头。
当天下午，夫妻俩又带着孩子到了警察局，叶朝然名字就落在了他们夫妻户口上。
时间一晃而过，即便在五年前宋雅已经拿到了体检报告，称她已经可以孕育孩子了，她也没有再生个孩子想法。
十六年时间，把襁褓中婴儿抚养成面前少年，宋雅和叶裴都已经认定，面前叶朝然就是他们亲生孩子。
做父母，怎么可能真舍得叶朝然跟着那对突然冒出来陌生夫妻回去呢？
“我不希望，也不想你回去！”宋雅第一次说出了这么任性又直白话。
下一瞬，她哭得泣不成声。
叶朝然眼泪也簌簌落了下来。
他当然知道宋雅和叶裴想法，要不是他们不疼自己，早就可以生一个属于他们孩子了。
可直到上辈子他们车祸去世，他们也没有做这个选择。
“那我就不跟他们走。”叶朝然哽咽说，“现在、以后、永远都不会离开你们。你们才是我爸爸妈妈，他们不是。”
宋雅再也控制不住情绪，直接伸手紧紧地将叶朝然搂进怀里。
叶裴别过脸，伸手抹了一下眼角，才快步上前，将两人都搂进怀里。
一家人过了好一会儿，才平静下来。
看着叶朝然红红眼眶，叶裴突然笑了一下，揉着叶朝然肩膀说：“小然不跟他们回去是好事，之前我还怕你看出来，还在你面前装。现在既然朝然你做了决定，我也就懒得装了，我早就看他们不顺眼了！”
“狗眼看人低东西！”
最后这句话叶裴声音压极低，可客厅太过安静，宋雅和叶朝然还是听到了。
宋雅不赞成地推了叶裴一下：“当着小然面你说什么呢？”
叶朝然却是直接笑了出来。
宋雅瞪叶朝然：“你还笑？”
叶朝然便拉着宋雅胳膊使劲摇晃，这是他撒娇时惯用方法。
宋雅顿时没了脾气，颇为无奈地伸手揉了揉叶朝然头，她好看眼角全是红痕，眼里却尽是温柔：“你啊。”
叶朝然便又抱住宋雅：“妈你最好了！”
叶裴就站在一旁看着两人，过了一会儿他想到什么：“那我现在就去把小然箱子放回去……”
他话音还没落，突然就听到门外传来了一阵嘈杂声，其中还夹杂着一道熟悉男声和无数快门声。
叶裴和宋雅脸色同时一变。
叶朝然也很快意识到了什么，眼里笑意顿时褪去。
下一秒，叶家门铃被按响。
方其山声音传来：“叶裴，宋雅，你们在家吗？我们两家人好好聊聊吧？”
叶裴和宋雅几乎是异口同声说：“小然，你回房间。”
叶朝然却没准备回房间。
方其山和蔡莲华想要自己回去是为了给他们心爱儿子治病，现在自己改变主意不走了，他们又怎么可能轻易放弃？
他想起来了。
上辈子方其山和蔡莲华来接自己时候，为了把他们自己塑造成真很关心孩子父母，他们特意邀请了不少媒体记者到场见证。
叶朝然跟着他们回去那天，两口子在镜头前卖惨哭视频也传遍了全网，两人从中捞到不少好名声。
所有电影小说里面都会有正反派，方其山和蔡莲华率先用舆论手段把他们塑造成了正派，那害他们骨肉分离十六年反派自然就成了宋雅和叶裴。
在方其山和蔡莲华被全网称赞时，宋雅和叶裴受到了铺天盖地指责和谩骂，甚至还有网友揣测宋雅和叶裴是“买方”，是害方家一家人骨肉分离“真凶”。
尽管叶朝然后面亲自出面澄清，还找出了当年领养证，可这些无端职责和谩骂还是没有停止。
反倒是叶裴和宋雅率先释怀，说清者自清，搬了家换了工作，怕牵连到叶朝然，他们还减少了和叶朝然见面。
这也直接导致叶朝然和他们联系愈发地少，被叶朝然误会是他们不想和自己联系，以至于还未成年他进一步被方其山和蔡莲华拿捏，步步坠入深渊。
这一次，叶朝然不会让这些事情再发生了。
“爸，你们当初领养我领养证呢？”叶朝然问叶裴。
叶裴和宋雅同时惊讶地看向叶朝然。
叶朝然朝他们露出了一个浅笑，揉了揉眼角红痕，眼神笃定：“既然我都不回去了，正好趁着现在一口气说清楚，也免得日后产生不必要麻烦。”
宋雅想也没想就拒绝：“那也不行！”
“你还是一个未成年小孩子，”叶裴也说，“去抛头露面做什么？外面还有记者呢。这些事情不需要你操心，交给我们处理就好。”
叶朝然却不管他们，直接朝书房走去。
他记得很清楚，宋雅就喜欢把重要文件放在书房抽屉里。
宋雅和叶裴原以为叶朝然是听话回房间，看见他转个弯往书房走才觉得不对，可等他们赶到时，叶朝然已经找到了领养证。
“我也不是一个人去，是你们陪着我不是吗？”叶朝然晃了晃手里证书，笑着看着面前两人。
宋雅和叶裴对视一眼，叶裴率先松口：“行吧，那就一起去。”
……
门外方其山和蔡莲华等了许久都没等来人开门，面色有些不耐烦。
蔡莲华问：“不会是不想给我们开门吧？”
方其山脸色不好看，没有回答。
站在两人身后记者张伟观察着两人神色，主动说：“我来试试吧？”
方其山一开始找到张伟希望他帮忙报道这件事时，给了他很多钱。张伟也就一直在网上帮方其山和蔡莲华说话造势，网上有好几条点赞颇高，内涵宋雅和叶裴是“买方”视频都是出自他手。
正所谓拿人手短，该张伟替他们出头时候他自然不会推诿。
方其山早就不耐烦，让开身位，张伟上前一步，眼珠一转，才清嗓子开口道：“叶朝然，你在吗？”
“如果你在话，你把门开一下吧，我们好好聊聊，”张伟尽量让自己语气听起来平易近人一些，“我知道临时反悔不是你决定。没关系，你不用怕，我们都会帮助你，你受了任何委屈，你都可以跟我说。”
他话音刚落，一直紧闭防盗门就被人从里面拉开，露出少年模样极好五官，他皮肤格外白皙，所以红肿眼睛分外明显。
只见少年淡淡地瞥了他一眼，眼里冷意一闪而过。
张伟被正怀疑是不是自己看错了。
就只听少年用冷漠嗓音回答说：“不跟他们回去是我自己选择。你作为记者，在没有事实依据情况下就妄自揣测，你真有职业素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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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叶裴背影消失在楼道，蔡莲华气得不行，却又有些无可奈何，毕竟叶裴说没错，他们确没有叶朝然抚养权。
可叶朝然不跟他们回家，宴宴怎么办？
蔡莲华想到这里就有些着急，扭过头看向方其山：“我们现在怎么办？不追上去吗？”
方其山想到叶裴刚刚对自己说话嚣张态度，他气就不打一处来：“追个什么追？没看到他们都不待见我们吗？”
他叶裴是个什么东西，竟然敢用那种语气跟自己讲话。
“那也不能就这样算了啊！”蔡莲华压低声音道，“宴宴病可拖不得了，不早点做配型话……”
提到方宴，方其山神色稍稍放缓。
他拧着眉沉思半晌，才说：“你先别着急，我再想想办法。”
不远处街道传来一声汽笛声，方其山远远看去，眼睛霎时一亮。
之前他之所以愿意跟叶裴和宋雅好好谈，多少还是顾及到叶朝然，但现在既然这对夫妻半点面子都不给，还背着他们给叶朝然洗脑，那也就别怪他们不顾情义。
……
时隔多年再次踏进自己住了十六年家，叶朝然心中百感交集。
看着熟悉又陌生家，他鼻尖不由一酸。
叶裴就跟在叶朝然后面进门，进来后他把两个大行李箱放下，然后就看向一旁宋雅。
宋雅明白了他意思，拉着叶朝然在沙发上坐下，先给他倒了杯水，又才温和询问：“小然，你现在到底是怎么想？真不跟你亲生父母回去了？”
叶朝然还沉浸在自己情绪里，听到宋雅这话才回过神来。
上辈子乍一下知道自己养父母并非自己亲生父母时，叶朝然花了好几天才接受了这个事实。
起初方家父母提出让他回方家时，叶朝然直接拒绝了。
他舍不得养了自己十六年养父母，不愿意离开他们。
可方家人比叶朝然想象中还要坚持不懈。
他们先给叶朝然养父母做工作，又从叶朝然他同学朋友开始逐个突破，甚至还找了当地媒体报道这件事，夫妻俩站在媒体面前痛哭流涕，评论区网友都被感动，纷纷自发地替他们说话。
一时间，方家夫妻就站在了舆论制高点，所有人都希望叶朝然能回到亲生父母身边，就连叶裴和宋雅都开始犹豫，将叶朝然留在身边做法是否欠妥。
青春孩子多敏感？
父母稍微犹豫，叶朝然就误会了。
他思考了许久，才终于松口，说答应跟方家父母暂时回去住一段时间。
可那时候宋雅和叶裴真希望自己回到方家吗？
叶朝然握紧水杯，红着眼睛看向宋雅，声音里夹杂着一丝自己都未曾察觉委屈：“妈。”
他又看叶裴：“爸，你们希望我回去？”
上辈子叶朝然没问过这句话。
青春期小孩自以为是得很，以为自己所见即真相。
这次叶朝然这句话刚说完，宋雅就红了眼眶。
刚和叶裴结婚那段时间，她身体不好，检查出来后，医生建议她最好不要怀孕，于是夫妻俩就计划着去福利院领养一个孩子。
第一次去福利院时，院长和他们说前两天刚送来一个孩子，才满月，身体有些瘦弱，但很健康，完全符合他们要求，问他们要不要去看看。
那是宋雅第一次见叶朝然。
还在襁褓中婴儿睡得很熟，五官还未张开，皮肤红红，看着有些营养不良，瘦瘦小小，却可爱得很。
宋雅只看了一眼，就打心底喜欢上了这个孩子。
回到家后，宋雅和叶裴就开始着手准备刚满月婴儿需要一切物品，婴儿床、奶粉、奶瓶、尿不湿等等。
一对新人父母做足了准备，才忐忑地带上准备好材料去福利院接孩子。
接小朝然回家那天清晨下了小雨，天空暗沉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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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雅心思一动，不由对身旁叶裴说：“不如就叫他朝然吧？朝气蓬勃，之后也能像个小太阳一样健康快乐。”
叶裴没有犹豫就点了头。
当天下午，夫妻俩又带着孩子到了警察局，叶朝然名字就落在了他们夫妻户口上。
时间一晃而过，即便在五年前宋雅已经拿到了体检报告，称她已经可以孕育孩子了，她也没有再生个孩子想法。
十六年时间，把襁褓中婴儿抚养成面前少年，宋雅和叶裴都已经认定，面前叶朝然就是他们亲生孩子。
做父母，怎么可能真舍得叶朝然跟着那对突然冒出来陌生夫妻回去呢？
“我不希望，也不想你回去！”宋雅第一次说出了这么任性又直白话。
下一瞬，她哭得泣不成声。
叶朝然眼泪也簌簌落了下来。
他当然知道宋雅和叶裴想法，要不是他们不疼自己，早就可以生一个属于他们孩子了。
可直到上辈子他们车祸去世，他们也没有做这个选择。
“那我就不跟他们走。”叶朝然哽咽说，“现在、以后、永远都不会离开你们。你们才是我爸爸妈妈，他们不是。”
宋雅再也控制不住情绪，直接伸手紧紧地将叶朝然搂进怀里。
叶裴别过脸，伸手抹了一下眼角，才快步上前，将两人都搂进怀里。
一家人过了好一会儿，才平静下来。
看着叶朝然红红眼眶，叶裴突然笑了一下，揉着叶朝然肩膀说：“小然不跟他们回去是好事，之前我还怕你看出来，还在你面前装。现在既然朝然你做了决定，我也就懒得装了，我早就看他们不顺眼了！”
“狗眼看人低东西！”
最后这句话叶裴声音压极低，可客厅太过安静，宋雅和叶朝然还是听到了。
宋雅不赞成地推了叶裴一下：“当着小然面你说什么呢？”
叶朝然却是直接笑了出来。
宋雅瞪叶朝然：“你还笑？”
叶朝然便拉着宋雅胳膊使劲摇晃，这是他撒娇时惯用方法。
宋雅顿时没了脾气，颇为无奈地伸手揉了揉叶朝然头，她好看眼角全是红痕，眼里却尽是温柔：“你啊。”
叶朝然便又抱住宋雅：“妈你最好了！”
叶裴就站在一旁看着两人，过了一会儿他想到什么：“那我现在就去把小然箱子放回去……”
他话音还没落，突然就听到门外传来了一阵嘈杂声，其中还夹杂着一道熟悉男声和无数快门声。
叶裴和宋雅脸色同时一变。
叶朝然也很快意识到了什么，眼里笑意顿时褪去。
下一秒，叶家门铃被按响。
方其山声音传来：“叶裴，宋雅，你们在家吗？我们两家人好好聊聊吧？”
叶裴和宋雅几乎是异口同声说：“小然，你回房间。”
叶朝然却没准备回房间。
方其山和蔡莲华想要自己回去是为了给他们心爱儿子治病，现在自己改变主意不走了，他们又怎么可能轻易放弃？
他想起来了。
上辈子方其山和蔡莲华来接自己时候，为了把他们自己塑造成真很关心孩子父母，他们特意邀请了不少媒体记者到场见证。
叶朝然跟着他们回去那天，两口子在镜头前卖惨哭视频也传遍了全网，两人从中捞到不少好名声。
所有电影小说里面都会有正反派，方其山和蔡莲华率先用舆论手段把他们塑造成了正派，那害他们骨肉分离十六年反派自然就成了宋雅和叶裴。
在方其山和蔡莲华被全网称赞时，宋雅和叶裴受到了铺天盖地指责和谩骂，甚至还有网友揣测宋雅和叶裴是“买方”，是害方家一家人骨肉分离“真凶”。
尽管叶朝然后面亲自出面澄清，还找出了当年领养证，可这些无端职责和谩骂还是没有停止。
反倒是叶裴和宋雅率先释怀，说清者自清，搬了家换了工作，怕牵连到叶朝然，他们还减少了和叶朝然见面。
这也直接导致叶朝然和他们联系愈发地少，被叶朝然误会是他们不想和自己联系，以至于还未成年他进一步被方其山和蔡莲华拿捏，步步坠入深渊。
这一次，叶朝然不会让这些事情再发生了。
“爸，你们当初领养我领养证呢？”叶朝然问叶裴。
叶裴和宋雅同时惊讶地看向叶朝然。
叶朝然朝他们露出了一个浅笑，揉了揉眼角红痕，眼神笃定：“既然我都不回去了，正好趁着现在一口气说清楚，也免得日后产生不必要麻烦。”
宋雅想也没想就拒绝：“那也不行！”
“你还是一个未成年小孩子，”叶裴也说，“去抛头露面做什么？外面还有记者呢。这些事情不需要你操心，交给我们处理就好。”
叶朝然却不管他们，直接朝书房走去。
他记得很清楚，宋雅就喜欢把重要文件放在书房抽屉里。
宋雅和叶裴原以为叶朝然是听话回房间，看见他转个弯往书房走才觉得不对，可等他们赶到时，叶朝然已经找到了领养证。
“我也不是一个人去，是你们陪着我不是吗？”叶朝然晃了晃手里证书，笑着看着面前两人。
宋雅和叶裴对视一眼，叶裴率先松口：“行吧，那就一起去。”
……
门外方其山和蔡莲华等了许久都没等来人开门，面色有些不耐烦。
蔡莲华问：“不会是不想给我们开门吧？”
方其山脸色不好看，没有回答。
站在两人身后记者张伟观察着两人神色，主动说：“我来试试吧？”
方其山一开始找到张伟希望他帮忙报道这件事时，给了他很多钱。张伟也就一直在网上帮方其山和蔡莲华说话造势，网上有好几条点赞颇高，内涵宋雅和叶裴是“买方”视频都是出自他手。
正所谓拿人手短，该张伟替他们出头时候他自然不会推诿。
方其山早就不耐烦，让开身位，张伟上前一步，眼珠一转，才清嗓子开口道：“叶朝然，你在吗？”
“如果你在话，你把门开一下吧，我们好好聊聊，”张伟尽量让自己语气听起来平易近人一些，“我知道临时反悔不是你决定。没关系，你不用怕，我们都会帮助你，你受了任何委屈，你都可以跟我说。”
他话音刚落，一直紧闭防盗门就被人从里面拉开，露出少年模样极好五官，他皮肤格外白皙，所以红肿眼睛分外明显。
只见少年淡淡地瞥了他一眼，眼里冷意一闪而过。
张伟被正怀疑是不是自己看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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