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第六十三天_今天替身卷款跑路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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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第六十三天

  “师姐!”

  “离儿!”

  那瞬间,数声惊呼同时自擂台的四面八方传来。

  眼看着叶离即将被宁晚晚所召唤来的剑群穿心而过。

  这与记忆里极其肖似的一幕叫灵鹤峰从上到下猛地攥紧了一颗心,当下,也不顾什么大会规则,数道身影同时想也不想地飞掠而出。

  最先抵达的叶离面前的,自然是修为最为高强的剑尊青鹤。

  青鹤洞虚之身,哪怕是地阶甲等的幻蝶也能一击毙命,然而,此刻的他却显得格外狼狈,非但命剑被宁晚晚叫走了,就连修为也因为传功叶离的缘故大不如前。

  当他以身躯挡在叶离的身前时,本以为至少可以将半数的剑气挡下,然而,那些锋利的剑刃毫不留情划破了他的皮肤。

  好端端一个剑尊,瞬间浑身是血,好似受了凌迟之刑。

  饶是青鹤意志坚韧,也忍不住一声惨叫,触目惊心的模样叫场上所有人胆寒。

  紧接着出现的,则是众所周知的天才剑修,子车皓渊。

  十年的时间,子车皓渊的修为已经正式突破了化神期,他手中又继承有大晟皇室传承千年的神剑问天,在许多修士心目中,这一位都是铁板钉钉的强者,也是将来极有可能继承大晟皇位的人选。

  子车皓渊没有参加本年度的问剑大会。

  若是参加,想必押宝买他取得最终优胜的修士不在少数。

  可就是这样一位天才剑修,这样一个得天独厚的天道宠儿,在宁晚晚的剑阵下,同样沦陷了。

  他支撑的时间要比青鹤长些,至少他没有受伤。

  可他绝没有想到的是,他以自己强悍的体魄与修为抵挡了绝大多数的剑气,却唯独没有挡得住其中一把剑的攻击——

  正是他自己的问天剑。

  “噗!”

  猝不及防,问天剑刺透了他的肩膀。

  冰冷的剑身带来刺骨的疼痛。

  子车皓渊被那极具冲击力的剑气猛地贯穿后,整个人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飞远,然后坠落在地。与此同时,他猛地吐出一口鲜血,显然是受了极重内伤,没有三五个月恢复不了。

  他痛苦地捂着受伤的肩膀,看向宁晚晚的方向,高冷的表面再也无法维持,取而代之的则是前所未有的震撼。

  她是宁晚晚,这个觉醒了万剑归宗剑意的人,竟然是宁晚晚。

  曾几何时,宁晚晚还是一个连筑基都困难的废材,不被所有人放在眼里。

  可如今才不过十年,她竟然成长到了连他都无法抵挡的地步。

  他是在做梦么?

  这一切是否是虚假的?

  还是说……从头到尾,那个废材的宁晚晚才是假象而已。

  子车皓渊陷入了巨大的震撼与怀疑中。

  血不断自他的伤口潺潺流出,很快染红了他的衣衫,一时高高在上的大晟皇子高贵不再,落魄地像一个可怜的乞丐。

  然而另一头,尽管子车皓渊与青鹤都以自己的身躯全力去抵抗了。

  但宁晚晚所召唤而出的剑阵却只是削弱了微毫而已,气势完全不见削减。

  这时,谢子阳与贺停云,以及灵鹤峰的其他一众内门弟子,也迟迟赶到了。贺停云受了伤,又无法用真身战斗,其他的内门弟子修为有限,谢子阳只能靠着不断抛出各式各样的防御法宝来拖延时间。

  可他随身携带的法宝毕竟是有限的。

  而宁晚晚所召唤出的剑阵,却一眼望不到尽头。

  这里毕竟是修真界第一盛事,问剑大会的所在。在场的修士,无论修为高低,多不胜数,云顶上甚至是有各门派的掌门与长老。

  试想,在场所有人的剑都倾巢而出,那将是一股多么可怕的力量?

  眼看着谢子阳也要支撑不住了。

  而谢子阳的身后,叶离怔在原地,神不附体,师尊青鹤遍体鳞伤。若他此时让开,这两人的命能不能保得住都两说。

  谢子阳咬着牙,脸色苍白的命令其余弟子:“结阵,保护师姐!”

  其余弟子却面面相觑,有一丝迟疑:

  “二师兄,我们能撑得住吗?”

  谢子阳呼吸一滞,半晌,他愤怒地吼:“撑不住也要撑!”

  他不想,也不能再看到叶离再死一次了。

  尽管这是问剑大会的擂台,尽管对面的人,是他身怀愧疚的宁晚晚。可师姐是无辜的,师姐她不能死。

  就算会让晚晚再伤心一次……这一次,他也必须护住师姐。

  谢子阳闭了闭眼,心脏处传来锥心的痛苦。

  抱歉晚晚。

  又一次选择了旁人。

  可他不能在这个时候抛弃叶离。

  “结阵!”

  他再次怒吼出声。

  在他的威压下,灵鹤峰的弟子不敢再耽搁,连忙严阵以待,要以自己的肉身,替叶离与师尊青鹤,铸造起一道无法被攻克的铜墙铁壁。

  可所有人都没想到的是,当灵鹤峰的弟子都抱着必死的决心抵挡这一波攻势时,忽然,密密麻麻的剑群停滞在了半空。

  它们就像一群训练有素的候鸟。

  只要头鸟发号施令,就会不管不顾地向前,而当头鸟发出停止的指令时,它们也会无条件地停在原地。

  可天知道——

  它们绝非什么候鸟,而是与在场修士心连心命连命的命剑呀!

  空气于是骤然安静下来。

  而那些被万剑归宗所震撼到不能言语的围观众修,也在此时,终于后知后觉,恢复了神智:

  “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难道宁晚晚还藏着别的绝招?”

  “天,不会吧……”

  不由自主地,围观众修后怕的咽了口唾沫

  方才那一招万剑归宗,已经叫所有人都惊呆了眼球。

  虽修真界一直有传闻,在天道之子之上,更有一种剑意,乃是修真界所有剑意的集大成者,所有的剑意,都是自这一道“宗”中产生。

  凡是觉醒此剑意者,可以号令万剑。

  但,这毕竟只是传闻,从没有人真正相信过会有这样一种逆天的剑意存在。

  可方才宁晚晚号令万剑的那一幕却叫所有人不得不信。

  若非“万剑归宗”,怎会还有一种剑意,让所有人手中的命剑都不再听使唤?若非万剑归宗,又有什么样的剑意,可以叫一个处于极限状态下的元婴修士,爆发出此等前所未有的力量?

  而叫所有修士更为恐惧的是:

  宁晚晚这才刚刚觉醒她的剑意,仅仅只是靠着本能,使出一招而已。

  众所周知,剑意觉醒将是一个缓慢的过程。

  随着时间的增加,剑修对自己的剑意愈发了解,所使出来的招数也会愈发精湛。所以若是宁晚晚还有别的招数,那要多么可怕?

  她不会连天都捅个窟窿出来吧!

  包括云顶上的大能在内。

  在场所有修士屏住了呼吸,焦躁不安地等待着。

  今日一战后,再也无任何人敢小看宁晚晚。

  不,已经不能说是无人小看了。

  应当说,今天以后,所有人都会对宁晚晚产生一股不自觉的畏惧。

  那是源自于内心深处,命剑被人所狭的恐惧。

  然而,下一瞬,众目睽睽之下。

  只见漂浮在半空之中受宁晚晚剑意所控制灵剑们,却一个接着一个,哐当哐当落在了地面。

  紧接着,修士也意识到。

  方才短暂与自己神识失去联系的命剑,终于回应了他们的呼唤。

  登时众修狂喜过望,知道他们的命剑可以回来了!

  但此时此刻,众修对宁晚晚的好奇与关心,已经远远超过了召回自己的命剑。一时竟无一人将命剑召回。

  与之相反的是,所有人的目光都牢牢定格在宁晚晚的身上,仿佛要透过空气,将她的身体盯出一个洞来。

  而当灵剑落地,众修也终于见到了处于层层灵剑簇拥下的宁晚晚。

  总是神采奕奕的她,此刻脸色却苍白的像纸,一双杏眼布满疲惫,身体摇摇欲坠,仿佛随时都要倒下一般。

  但只是仿佛。

  尽管佝偻着腰,宁晚晚却仍然坚持保持着站立的姿态。

  在她的面前,沾染着血迹,泛着寒光的情丝剑竖直插入地面,一身红衣的她紧握着剑柄,虚弱地问:

  “他们出手干预比试,请问,可以算我赢了吗?”

  众修于是大惊失色。

  都什么时候了,宁晚晚关心的还是这个?

  难道输赢不是已经很明显了吗?

  但宁晚晚出乎意料的固执,没有人回答她,她倔强地抬起头,眼神坚定看向云顶诸多大能:“请问,我赢了吗?”

  “是的,你赢了。”

  一片寂静中,终于,有一道声音回答了她。

  可那道声音并非来自于云顶天峰的诸多大能,而是来自于方才与雷云斗完,感受到宁晚晚的剑意于是不再恋战,从天而降的林欲雪。

  林欲雪缓缓地走向宁晚晚。

  那步伐是缓慢的,却也是坚定的。

  不知为何。

  听到了林欲雪的声音,感受到了林欲雪的气息,原本还在死死挣扎着,坚决不倒下的宁晚晚,忽然像是浑身都失去了力气一般。

  “师父……”

  为什么受伤了?

  后半句话宁晚晚还未来得及出口。

  林欲雪接住了即将倒地的她,同时,一股接着一股精纯的灵力,自林欲雪的体内被输送给宁晚晚,一下子解了宁晚晚此刻灵府内空空如也的燃眉之急。

  宁晚晚灵府内,那原本因为她强行唤出“万剑归宗”而眼看分崩离析的元婴,也硬是生生地被这股灵力续上了最后一口气,保住了。

  可明明林欲雪自己也是受伤不轻,连那被蛟龙血入侵而泛红的眼都显露在外,但林欲雪却丝毫不在意的模样,只是为宁晚晚疗伤。

  宁晚晚感到心口传来一阵辛酸。

  她眨了眨眼,眼睫上有朦胧的雾气:

  “师父……”

  对不起,徒弟还是太弱了。

  又一次要麻烦师父扶我。

  若徒弟可以早点觉醒剑意,若徒弟能更强大一点,就好了。

  而林欲雪抱着宁晚晚温热的身体,没有半句怨言,若宁晚晚再贴近一点,甚至可以听到他疾速跳动的心跳。

  这具已经冰冷了千年,早已不知温暖是何物的身体,如行尸走肉一般的身体,终于再一次的,由于宁晚晚的剑意,苏醒了过来。

  林欲雪唇角上扬,那张漂亮到不可以用言语描绘的脸上,罕见地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做得好,晚晚。”

  宁晚晚一懵。

  是她听错了吗?

  那么严厉的林欲雪,竟然也有开口夸赞她的一天?

  她不敢置信,硬是生生又冒出一股劲儿来:“师父,再说一遍。”随后她又努力地扭头,在密密麻麻的人群中寻找骰娘熟悉的身影:“骰娘,你在吗,快,帮我用留影珠,把我师父的这一句话录下来!”

  骰娘捂着已经通红的眼睛,带着哭腔道:“你这个臭丫头,还用你说,老娘早就录了。”

  宁晚晚高兴地弯起眉眼:“太好了骰娘!我师父他终于夸我了!”

  “对啊,他终于夸你了。”

  骰娘忍不住吸了吸鼻子,想哭,忽然又笑了:“我也想夸夸你。”

  做得好呀晚晚。

  终于,这七年以来的努力通通都没有白费。

  你让所有人都看到了你的实力。

  骰娘想起第一次见宁晚晚,她还是那样的弱小,好像随便一骰子过去,人就要倒下一样。但宁晚晚就是以这样弱小的姿态,不断的磨炼,不断的向前。

  不知不觉,她变强了,绽放出令人无法忽视的耀目光芒。

  有今天,骰娘说意外,其实也并不意外。

  若是这世上真的有一个人觉醒万剑归宗,骰娘莫名觉得,那人一定是宁晚晚。

  骰娘的身旁,子车瑾也终于回过神来。

  回神以后的她朝擂台上的宁晚晚喊:“好啊你宁晚晚,偷偷藏着这一招不告诉我!就喜欢让我替你担心是不是?”

  宁晚晚还陷在被林欲雪夸赞的快乐中没走出来,傻呵呵地乐着:“才没有呢,我也是刚刚才领会的。”

  她不自觉攥了攥拳,杏眼里是怎样遮都遮不住的喜悦。

  她做到了,终于做到了。

  不仅应了七年之约,在问剑大会的擂台上,堂堂正正地打败了叶离;而且,她还突破了自己的极限,觉醒了剑意。

  宁晚晚从来不觉得自己是什么天才。

  哪里有天才需要受那么多苦。

  但今天的一切叫她觉得,那些曾经的苦都是值得的。那些曾经没能让她倒下的,都成为了此时此刻她手中最锋利的剑。

  “师父,我终于懂了。”

  宁晚晚收回思绪,看向林欲雪,认真地说。

  林欲雪看她一眼,语气如常:“戒骄戒躁。”

  “明白!”

  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嘛。

  宁晚晚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恢复了一些力气,不需要林欲雪再输送灵力了,便轻轻动了动,以眼神示意林欲雪将她放下。

  双脚一着地,她就看向了擂台上叶离等人所在的方向。

  对于堵在前方,一副以保护者的姿态出现的谢子阳,及灵鹤峰诸多弟子,她没有多给哪怕一个眼神。

  对于因她的剑意而受伤,此刻伤痕累累的剑尊青鹤,她亦没有多看一眼。

  唯独,她看向叶离。

  两道目光在空中相遇,面对叶离目光中的仇视与杀意,宁晚晚显得很是冷静。

  她只是轻声问:“认输了吗?”

  叶离心口猛地一梗,她死死攥紧了拳,几乎要把掌心掐破一般:“我没有输!”

  “比试还未结束,谁说我输了?”

  “我不服,不是我让他们插手的,我还能继续打下去!”

  叶离不承认,她完全不能承认,自己竟就这样输了。

  输给了她最看不上的宁晚晚。

  无论是论修为,论天赋,论剑意,都远远不及她的宁晚晚。

  可偏偏所有人都觉得她已经输了。

  她怎么能咽的下这口气?

  她还有保留的剑招,她的灵府内还保留再战的灵力,还有……天道。天道会站在她的这一边,有天道的庇佑,她总会赢的。

  无论宁晚晚的剑意是多么邪门,不讲道理,最后赢的一定会是她。

  她可是天道之子啊。

  如果连天道之子都输了……那天道,又算什么呢?

  可当叶离说完这些不甘心的话。

  宁晚晚还未出口反驳。

  在她的身旁,遍体鳞伤的青鹤,却首先开了口:“罢了离儿,认输吧。”

  叶离怔住,不敢置信地回头看他:“师尊,您说什么?”

  青鹤的眼神平静无澜,没有丝毫波动:“你已经输了。”

  因为青鹤很清楚,

  若不是青鹤与子车皓渊反应得快挡在了叶离的面前,此刻的叶离恐怕连具全尸都留下,更遑论是再继续战下去了。

  连命都没有了,要怎样继续战呢?

  叶离却仍是不肯承认这个事实。

  她见青鹤没有站在自己这边,那些师兄弟们也一脸要她认输服软的模样,于是径直看向了云顶,太一子与众宗门宗主的所在之地。

  她大声道:“府主,请您开尊口判定。”

  她到底是心中还存了最后一丝侥幸的心理。

  毕竟他是太一子。

  太一子有多厌恶宁晚晚,她比任何人都清楚。

  这世上,恐怕最巴不得宁晚晚去死的人,就是太一子了。

  可太一子这次,却无奈摇了摇头。

  饶是他脸皮再厚,也不得不承认,这一次,确实是叶离输了。

  而且——

  他浑浊却泛着精光的眼神落在擂台上的宁晚晚身上,心中不断泛起挡也挡不住的波澜。

  他没想到,他绝没想到,宁晚晚这个丫头,竟觉醒了万剑归宗这样逆天的剑意。

  方才在那剑意的强烈呼唤之下,虽然云顶上的宗主们,强行以自己高深的修为抵挡了那剑意对自己命剑的呼唤。

  可剑鞘之中,命剑那强烈的出鞘之心,却怎样都无法忽视。

  宁晚晚明明只是一个元婴期的修士而已。

  她何德何能,有这样的本事号令大乘期修士的命剑?

  一丝前所未有的恐惧,在太一子的心中蔓延。

  他开始重新审视眼前的宁晚晚,试图看穿她到底是什么来头?

  为何她会觉醒万剑归宗这样传说中的剑意?

  原本的太一子,只认为宁晚晚是一个运气好些的小贼,然而此时此刻他不得不承认,他错的离谱。

  一个普通的小贼,怎么能与剑灵说话?

  一个普通的小贼,怎么敢那么大的胆子,盗走剑冢与山河石!

  宁晚晚绝非寻常的小贼。

  甚至,从前觉得她只是被青鹤偶然遇到,捡回来的孤女;可她与叶离,一个天道之子,一个万剑归宗,又是如此相似的长相,难道冥冥之中,就没有一些安排吗?

  “天道,你究竟是何意思?”

  “若你果真想要我仙府灭亡,为何又降下旨意,送来叶离?”

  “若你不想让我仙府灭亡,为何又有一个处处阻碍着仙府的宁晚晚?”

  太一子看向遥远到看不见边际的天空,心中默念。

  他似乎是真的老了,什么都看不清楚了。

  如今,太一子唯一确定的是,他要用他这把老骨头,守护太一仙府最后的荣光,绝不允许任何人践踏。

  哪怕是“天道之子”叶离,也不行!

  想到此处,太一子的神色清明开来。

  他自座位上站直了身体,清了清嗓子:“本府宣告——”

  所有修士安静下来,等待着太一子宣布这场三选最终的结果。

  虽然结果其实很明显了,可从太一子这样的大能嘴里说出来,意义是绝对非同一般的:

  太一子代表了整个大会的认可。

  然而,众修没想到。

  宁晚晚也没想到的是。

  当太一子说完“宣告”二字,宁晚晚的名字仿佛已经在他的嘴边了,下一刻,突如其来的地动山摇,打断了太一子的发言。

  修士们很快发觉,那地动绝非小打小闹,而是所有修士都能明显感受到的摇晃,好似连脚下的土地都在颤抖一般。

  众修登时陷入慌乱:

  “怎么一回事?”

  “出什么事了,地动?怎么会有如此大动静的地动!”

  “不对,太一仙府所在的山脉有灵火与山河石坐阵,应当不会有地动才是。”

  “那究竟是怎么了?”

  宁晚晚也不由自主抓紧了身旁的林欲雪。

  警惕地观察着周围的一切动静。

  云顶之上。

  太一子眉头一皱,正要以星盘占卜查看。

  这时,他身后的众多仙门宗主,却忽然同时脸色大变。

  “不好!”

  “是妖兽!”

  “不止一只天阶妖兽,正在朝这里接近!”

  太一子猛吸一口凉气,差点摔倒:“什么?”

  天阶妖兽,还不止一只?

  怎么会这样?

  妖兽潮难道不是三十年才会出现一次吗?

  距离上一次妖兽潮,不过才过了二十年而已!

  下一刻——

  轰隆!轰隆!

  接连不断的巨响响彻所有修士耳畔,太一子定睛一看,才发现原来那响声是来源于仙府所在的山脉山体。

  那曾坚不可摧的群山,此刻竟一座接着一座的炸开。

  连太一子的道场都不例外!

  太一子眼前一黑,差点昏厥。

  此情此景,仿佛正是应了那“彗星凌日”的征兆。曾经盛极一时,仙门魁首的太一仙府将走向灭亡。

  可怜太一子苦苦支撑十年,还以为自己延缓了灭亡的进程,却怎样都没想到,“彗星凌日”的征兆,会以今日这样一个前所未有的形式应验。

  而乱石飞舞中。

  不知何时,一只巨大的蛟龙自云雾中悄然现身。

  没有人发现,这只修真界独一无二的天阶绝等妖兽,正以自己仿佛要滴血的血红色兽瞳,贪婪仇视地盯着云层之下的林欲雪,沙哑着喉咙:

  “终于被我等到了这一天。”

  “林欲雪,断臂之仇不共戴天,我敖烈,回来了。”

  “等着吧,这一次定要让你,要整个修真界,都死无葬身之地!”

  ……

  第三卷·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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