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第 31 章
程燃跑到孟清彦家门口的时候，她已经站在那里等他了。孟清彦看见跟在程燃后面屁颠屁颠的大壳儿没被栓上牵引绳，大概是程燃出门太急。
“叔叔说你什么了？”程燃气喘吁吁的问。
“他让我别耽误你学习。”孟清彦说。
“啊？”程燃愣了愣。
“啊，早恋又不犯法，他能说我什么。”孟清彦看他。
程燃笑了一下，把她拥入怀里抱紧：“吓得我以为你又要哭鼻子。”
“我没那么林黛玉行吗。”孟清彦把下巴垫在他肩膀上。
“那你还叫我快来，路上都结冰了，我就差摔个狗吃屎，”程燃松开她站直了说：“大壳儿的腿都跑瓢了好几次。”
“就是想你了。”孟清彦说。
程燃亲了一下她的额头：“这句话今天已经听两遍了，看样子离不开我啊。”
“确实。”孟清彦不可否认：“燃哥，你脑子里天天装那么多东西，扒拉一下，有没有名叫未来的文件夹啊？”
“嗯？”程燃有点懵。
“我是说以后，你有想过毕业之后的事吗？”孟清彦问。
“有啊，”程燃看着她：“我们一起考上一所还不错的大学，然后租间屋子窝在一块儿，我照顾你。”
“万一我们考不到一起呢？”孟清彦又问。
“那我就去你的第一志愿呗，你选的我一定考得上。”程燃笑着说。
“暗箭难防啊，又在偷偷骂我菜。”孟清彦啧了一声：“不过我才不要委屈你退而求其次，我就随便问问。”
孟清彦蹲下来摸大壳儿的脑袋：“我这个人从来都是追求当下，人不能总是瞻前顾后，我陪你坐上这趟长途的不能再长途的单程车，只要我们能一直坐在一起就好，不计较它开向哪里，反正开向哪儿都有你。”
“我看小彦脑子里想的一点儿也不比我少啊。”程燃也蹲下身来：“我之前在医院说过什么你还记得吗？”
“都记得，你要听哪句。”孟清彦用手摆弄地上的雪。
“就赖上你了，踹都踹不走。”程燃牵起她的手：“我是不是这么说的？”
“嗯。”孟清彦点点头。
“赖着你就想今后的每一天都能见到你，不管是开心的，悲伤的还是愤怒的，每一种情绪我都想接住，也接得住。”程燃捏了捏她的手：“能搭把手帮个忙么？”
孟清彦笑了起来：“能，必须能。”
大壳儿坐在一旁歪了歪脑袋，也抬起爪子放在他俩的手上，汪星人表示赞同。
程燃说好了早上要先带孟清彦去医院拆线，本来说是年前拆，结果她自己已经习惯了左撇子生活以至于拖到现在，可能就是贪恋程燃洗头的手法吧。
他拿起手机发了条消息过去：小彦起床了吗？【么么哒.jpg】
结果孟清彦一个电话打过来，吓得程燃差点把手机扔出去。
“你什么情趣啊在群里发么么哒。”孟清彦说。
“什么？我发群里了？”程燃叼着牙刷口齿不清的说。
他挂断电话立马打开群聊把那条消息撤回，操，还好没过三分钟，不然这张帅脸往哪搁。
肖兰：咳咳，我懂了。
程燃：
孟清彦：承让。【抱拳.jpg】
汪帅最帅：懂什么了？我没看见。【焦急.jpg】
程燃：没看见才好，看见了你会自挖双目。
好在拆线不是很疼，孟清彦并没有在医院表演鬼哭狼嚎，但是头一次看见那道被缝住的刀痕像蜈蚣一样趴在自己的手心，还是有点触目惊心。医生开了一个药膏给她，说不会留下太明显的疤痕但不可能一点儿痕迹都没有。
孟清彦动了动右手的手指：“我的右手终于重见天日，想它的第九百九十天。”
“医生说疤痕还是会有，失望了没？”程燃问。
“没，”孟清彦瞧了眼那条泛红的疤痕：“全当是个标记，标记着我有多喜欢你。”
“要不是我脸皮薄。”程燃看着她：“当着大厅里这么多人的面肯定亲你。”
孟清彦笑出了声：“那我肯定大喊非礼，目送着你被保安大叔拖出去。”
程燃牵过她的手：“现在把你拉去角落里亲也可以。”
“靠，你能不能矜持点啊，这都快走到门.....”孟清彦话还没说完。
本来是程燃拉着她走在前面，她看向门口的一瞬间立马扯着程燃的胳膊跑向楼梯间的安全出口。
“还说我不矜持，你....”程燃看着她：“你脸色怎么这么差？哪里不舒服吗？”
孟清彦突然感到胃里一阵恶心，她弯腰想要呕吐，却什么都呕不出来。
程燃在一旁拍着她的背给她顺气：“要不要喝水，我去给你接杯水来。”
孟清彦拉住他，顺势往他怀里倒拦住他的脖子：“抱一会，抱紧点儿。”
程燃紧抱住她，时不时揉揉她的头：“好点了吗？”“嗯。”孟清彦点了点头，又过了半晌才说：“我刚刚看见刘国胜了。”
程燃显然不知道刘国胜是谁，但凭着感觉好像能猜出来。
“就是我转学来之前那个高二班主任。”孟清彦声音闷闷的：“没想到过去这么久了，我还是能一眼认出他...而且见到他.....还是会怕。”
“乖宝不怕。”程燃轻轻拍着她的背：“我在呢。”
“那些事就又在我脑子里转，”孟清彦皱了皱眉头：“好烦。”
程燃捧起她的脸让她看着自己：“清彦，你现在还放不下很正常，不要强迫你自己，好吗？”
“我也想答应你...但是好难啊。”孟清彦有些委屈：“真的好难，我没办法逼着自己不去想。”
这时楼梯间的门被推开，打扫卫生的阿姨推着打扫车进来：“哎哟，俩孩子想吓死我。”
“阿姨，”程燃叫住她：“您脸上的这种口罩还有么？”
“有啊。”清洁阿姨从口袋里拿出来：“我这里还有好多呢，你想要啊，给你随便拿吧。”
“一个就够了，谢谢阿姨。”程燃笑着道谢。
他把口罩给孟清彦带上，又用雷锋帽捂了个严实：“走，我们回家。”
孟清彦出门的时候大致扫了一眼，没看见刘国胜了，但也不敢仔细观察，万一对上眼神就不好了。
程燃把她送到家门口：“回去睡一会儿，如果晚上还是不舒服的话就别去放孔明灯了。”
孟清彦点了点头，其实心里却想着一定要和程燃一起去放孔明灯。她最讨厌这件事情的地方就是它会改变你原有的一切生活，所以它越是会突然出现在脑海里，孟清彦就越不想被它打败。
在房间里郁郁寡欢又有什么好处呢，爱我的人和我爱的人还在身边，应该用尽全力去珍惜他们才对。有他们在，自己就不会被打败。
因此晚上程燃打电话来问她去不去的时候，她的肯定回答也在程燃的意料之中，毕竟这才是孟清彦。
在约定好的时间内，大家如约来到商场门口集合。
“新年快乐啊大家！”肖兰最后一个来到：“我离得比较远，还好没迟到。”
“迟到了也没事，汪洋说骑驴去接你。”孟清彦说。
“清彦同学我看你拆线之后嘴炮能力又开发出了百分之五十。”汪洋说：“那头驴是我在网上找的照片，又不是真在我家！”
“行了，要是真在你家也不奇怪。”程燃说：“先进去看看在哪儿领孔明灯吧。”
肖兰拉住孟清彦的胳膊：“休想跑啊，从实招来。”
“姐姐，你问我什么我就说什么。”孟清彦投降道。
在商场一楼转悠了一会儿，孔明灯没碰见，却碰见了一架钢琴，摆在一楼的正中间，可能是老板为了提高沂水街的逼格用的吧，但确实是架正规钢琴。
“燃哥！有钢琴！”汪洋激动道：“快上去露一手啊，上次看你弹钢琴还是初中。”
“不了吧，都多久没弹了，手生。”程燃摆了摆手。
“你还有这项技能？”孟清彦有些惊奇。
“啊，我妈音乐老师，她教我的。”程燃说。
“这钢琴都在眼前了，放过你是不是太说不过去。”孟清彦笑嘻嘻的看着他：“您就重操旧业，弹一曲。”
孟清彦要是想听，程燃一定得弹啊，弹首《小星星》也得弹。
他走过去坐在钢琴凳上，在脑子里堆了灰的名叫钢琴的文件夹中翻出个谱子，运了一口气，将手放在琴键上弹了起来。
程燃一出手，就知有没有。孟清彦看着周围渐渐围了一小圈的人，甚至还有女生用手机录视频的，她便开始后悔，但也还好，反正万能燃哥赖上的是她，别人只能垂涎三尺。
孟清彦入神得看着程燃，他坐的很直，微微低头盯着琴键，本就骨节修长的手在琴键上飞舞便显得更好看了。不知道是谱子太烂熟于心还是一曲快要结束的原因，程燃在弹琴的同时还可以精准捕捉到孟清彦，对她笑了笑。
一曲完毕，汪洋眼红道：“这技能太装逼了！燃哥你哪天也教教我吧！”
“可以，付钱。”程燃走过来说。
“要是你去学，钢琴都能被你砸散了，体育生。”肖兰一字一句的说。
“那边围了那么多人肯定是领孔明灯的！”汪洋拉上肖兰：“走走走，去看看。”
“以前怎么没听说你还会这手啊？”孟清彦问。
“确实很久没弹过了。”程燃笑了一下：“家里的那架钢琴都被我当书架用了，盖儿都掀不开。”
孟清彦叹了一口气：“会个乐器着实不错，本音乐白痴先羡慕了。”
“你要是想学我可以免费教。”程燃看她一眼。
“并不想谢谢，我五音不全，对音符也过敏。”孟清彦说。
“你这么一说，我倒想听你唱歌了。”程燃笑着说。
“行啊，临睡前给你唱首摇篮曲什么的。”孟清彦答应道：“保证你吓得睡不着觉，连续三天噩梦。”
“用不用这么夸张？！”程燃看她。
“你弹的是什么曲子？”孟清彦问。
“德彪西的《月光》，原来考级用的曲子，就记得这一首了。”程燃回。
“感觉很好听，回头在网上搜一搜，心情烦躁的时候听，全当你弹的了，能平复心情。”孟清彦说。
“傻样。”程燃揉了揉她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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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叔说你什么了？”程燃气喘吁吁的问。
“他让我别耽误你学习。”孟清彦说。
“啊？”程燃愣了愣。
“啊，早恋又不犯法，他能说我什么。”孟清彦看他。
程燃笑了一下，把她拥入怀里抱紧：“吓得我以为你又要哭鼻子。”
“我没那么林黛玉行吗。”孟清彦把下巴垫在他肩膀上。
“那你还叫我快来，路上都结冰了，我就差摔个狗吃屎，”程燃松开她站直了说：“大壳儿的腿都跑瓢了好几次。”
“就是想你了。”孟清彦说。
程燃亲了一下她的额头：“这句话今天已经听两遍了，看样子离不开我啊。”
“确实。”孟清彦不可否认：“燃哥，你脑子里天天装那么多东西，扒拉一下，有没有名叫未来的文件夹啊？”
“嗯？”程燃有点懵。
“我是说以后，你有想过毕业之后的事吗？”孟清彦问。
“有啊，”程燃看着她：“我们一起考上一所还不错的大学，然后租间屋子窝在一块儿，我照顾你。”
“万一我们考不到一起呢？”孟清彦又问。
“那我就去你的第一志愿呗，你选的我一定考得上。”程燃笑着说。
“暗箭难防啊，又在偷偷骂我菜。”孟清彦啧了一声：“不过我才不要委屈你退而求其次，我就随便问问。”
孟清彦蹲下来摸大壳儿的脑袋：“我这个人从来都是追求当下，人不能总是瞻前顾后，我陪你坐上这趟长途的不能再长途的单程车，只要我们能一直坐在一起就好，不计较它开向哪里，反正开向哪儿都有你。”
“我看小彦脑子里想的一点儿也不比我少啊。”程燃也蹲下身来：“我之前在医院说过什么你还记得吗？”
“都记得，你要听哪句。”孟清彦用手摆弄地上的雪。
“就赖上你了，踹都踹不走。”程燃牵起她的手：“我是不是这么说的？”
“嗯。”孟清彦点点头。
“赖着你就想今后的每一天都能见到你，不管是开心的，悲伤的还是愤怒的，每一种情绪我都想接住，也接得住。”程燃捏了捏她的手：“能搭把手帮个忙么？”
孟清彦笑了起来：“能，必须能。”
大壳儿坐在一旁歪了歪脑袋，也抬起爪子放在他俩的手上，汪星人表示赞同。
程燃说好了早上要先带孟清彦去医院拆线，本来说是年前拆，结果她自己已经习惯了左撇子生活以至于拖到现在，可能就是贪恋程燃洗头的手法吧。
他拿起手机发了条消息过去：小彦起床了吗？【么么哒.jpg】
结果孟清彦一个电话打过来，吓得程燃差点把手机扔出去。
“你什么情趣啊在群里发么么哒。”孟清彦说。
“什么？我发群里了？”程燃叼着牙刷口齿不清的说。
他挂断电话立马打开群聊把那条消息撤回，操，还好没过三分钟，不然这张帅脸往哪搁。
肖兰：咳咳，我懂了。
程燃：
孟清彦：承让。【抱拳.jpg】
汪帅最帅：懂什么了？我没看见。【焦急.jpg】
程燃：没看见才好，看见了你会自挖双目。
好在拆线不是很疼，孟清彦并没有在医院表演鬼哭狼嚎，但是头一次看见那道被缝住的刀痕像蜈蚣一样趴在自己的手心，还是有点触目惊心。医生开了一个药膏给她，说不会留下太明显的疤痕但不可能一点儿痕迹都没有。
孟清彦动了动右手的手指：“我的右手终于重见天日，想它的第九百九十天。”
“医生说疤痕还是会有，失望了没？”程燃问。
“没，”孟清彦瞧了眼那条泛红的疤痕：“全当是个标记，标记着我有多喜欢你。”
“要不是我脸皮薄。”程燃看着她：“当着大厅里这么多人的面肯定亲你。”
孟清彦笑出了声：“那我肯定大喊非礼，目送着你被保安大叔拖出去。”
程燃牵过她的手：“现在把你拉去角落里亲也可以。”
“靠，你能不能矜持点啊，这都快走到门.....”孟清彦话还没说完。
本来是程燃拉着她走在前面，她看向门口的一瞬间立马扯着程燃的胳膊跑向楼梯间的安全出口。
“还说我不矜持，你....”程燃看着她：“你脸色怎么这么差？哪里不舒服吗？”
孟清彦突然感到胃里一阵恶心，她弯腰想要呕吐，却什么都呕不出来。
程燃在一旁拍着她的背给她顺气：“要不要喝水，我去给你接杯水来。”
孟清彦拉住他，顺势往他怀里倒拦住他的脖子：“抱一会，抱紧点儿。”
程燃紧抱住她，时不时揉揉她的头：“好点了吗？”“嗯。”孟清彦点了点头，又过了半晌才说：“我刚刚看见刘国胜了。”
程燃显然不知道刘国胜是谁，但凭着感觉好像能猜出来。
“就是我转学来之前那个高二班主任。”孟清彦声音闷闷的：“没想到过去这么久了，我还是能一眼认出他...而且见到他.....还是会怕。”
“乖宝不怕。”程燃轻轻拍着她的背：“我在呢。”
“那些事就又在我脑子里转，”孟清彦皱了皱眉头：“好烦。”
程燃捧起她的脸让她看着自己：“清彦，你现在还放不下很正常，不要强迫你自己，好吗？”
“我也想答应你...但是好难啊。”孟清彦有些委屈：“真的好难，我没办法逼着自己不去想。”
这时楼梯间的门被推开，打扫卫生的阿姨推着打扫车进来：“哎哟，俩孩子想吓死我。”
“阿姨，”程燃叫住她：“您脸上的这种口罩还有么？”
“有啊。”清洁阿姨从口袋里拿出来：“我这里还有好多呢，你想要啊，给你随便拿吧。”
“一个就够了，谢谢阿姨。”程燃笑着道谢。
他把口罩给孟清彦带上，又用雷锋帽捂了个严实：“走，我们回家。”
孟清彦出门的时候大致扫了一眼，没看见刘国胜了，但也不敢仔细观察，万一对上眼神就不好了。
程燃把她送到家门口：“回去睡一会儿，如果晚上还是不舒服的话就别去放孔明灯了。”
孟清彦点了点头，其实心里却想着一定要和程燃一起去放孔明灯。她最讨厌这件事情的地方就是它会改变你原有的一切生活，所以它越是会突然出现在脑海里，孟清彦就越不想被它打败。
在房间里郁郁寡欢又有什么好处呢，爱我的人和我爱的人还在身边，应该用尽全力去珍惜他们才对。有他们在，自己就不会被打败。
因此晚上程燃打电话来问她去不去的时候，她的肯定回答也在程燃的意料之中，毕竟这才是孟清彦。
在约定好的时间内，大家如约来到商场门口集合。
“新年快乐啊大家！”肖兰最后一个来到：“我离得比较远，还好没迟到。”
“迟到了也没事，汪洋说骑驴去接你。”孟清彦说。
“清彦同学我看你拆线之后嘴炮能力又开发出了百分之五十。”汪洋说：“那头驴是我在网上找的照片，又不是真在我家！”
“行了，要是真在你家也不奇怪。”程燃说：“先进去看看在哪儿领孔明灯吧。”
肖兰拉住孟清彦的胳膊：“休想跑啊，从实招来。”
“姐姐，你问我什么我就说什么。”孟清彦投降道。
在商场一楼转悠了一会儿，孔明灯没碰见，却碰见了一架钢琴，摆在一楼的正中间，可能是老板为了提高沂水街的逼格用的吧，但确实是架正规钢琴。
“燃哥！有钢琴！”汪洋激动道：“快上去露一手啊，上次看你弹钢琴还是初中。”
“不了吧，都多久没弹了，手生。”程燃摆了摆手。
“你还有这项技能？”孟清彦有些惊奇。
“啊，我妈音乐老师，她教我的。”程燃说。
“这钢琴都在眼前了，放过你是不是太说不过去。”孟清彦笑嘻嘻的看着他：“您就重操旧业，弹一曲。”
孟清彦要是想听，程燃一定得弹啊，弹首《小星星》也得弹。
他走过去坐在钢琴凳上，在脑子里堆了灰的名叫钢琴的文件夹中翻出个谱子，运了一口气，将手放在琴键上弹了起来。
程燃一出手，就知有没有。孟清彦看着周围渐渐围了一小圈的人，甚至还有女生用手机录视频的，她便开始后悔，但也还好，反正万能燃哥赖上的是她，别人只能垂涎三尺。
孟清彦入神得看着程燃，他坐的很直，微微低头盯着琴键，本就骨节修长的手在琴键上飞舞便显得更好看了。不知道是谱子太烂熟于心还是一曲快要结束的原因，程燃在弹琴的同时还可以精准捕捉到孟清彦，对她笑了笑。
一曲完毕，汪洋眼红道：“这技能太装逼了！燃哥你哪天也教教我吧！”
“可以，付钱。”程燃走过来说。
“要是你去学，钢琴都能被你砸散了，体育生。”肖兰一字一句的说。
“那边围了那么多人肯定是领孔明灯的！”汪洋拉上肖兰：“走走走，去看看。”
“以前怎么没听说你还会这手啊？”孟清彦问。
“确实很久没弹过了。”程燃笑了一下：“家里的那架钢琴都被我当书架用了，盖儿都掀不开。”
孟清彦叹了一口气：“会个乐器着实不错，本音乐白痴先羡慕了。”
“你要是想学我可以免费教。”程燃看她一眼。
“并不想谢谢，我五音不全，对音符也过敏。”孟清彦说。
“你这么一说，我倒想听你唱歌了。”程燃笑着说。
“行啊，临睡前给你唱首摇篮曲什么的。”孟清彦答应道：“保证你吓得睡不着觉，连续三天噩梦。”
“用不用这么夸张？！”程燃看她。
“你弹的是什么曲子？”孟清彦问。
“德彪西的《月光》，原来考级用的曲子，就记得这一首了。”程燃回。
“感觉很好听，回头在网上搜一搜，心情烦躁的时候听，全当你弹的了，能平复心情。”孟清彦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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