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生日
“你先回家吃饭，我礼物还没做好，留点肚子吃蛋糕啊。”孟清彦跳下车。
“做不完就算了。”程燃笑着说。
“是不是看不起我啊？一会儿给你电话。”孟清彦对他挥了挥手就转身跑进院子。
程燃每天打开门都有大壳儿迎接他，呼哧呼哧地往他身上扑。
“今天身上香香的。”程燃脱着鞋对里面说：“妈，你今天带大壳儿去洗澡了？”
“燃燃回来啦。”周威从沙发上站起来。
“你怎么来了？”程燃突然有点不自在。
“他来给你过生日，哦对了，我下午没什么事情，就带它出去溜了一圈，顺便去宠物店洗个澡。”程汝起身去厨房把饭菜端出来：“都别站着了，快来吃饭吧。”
“燃燃今天就成年了，祝你学业有成，考上理想的大学。”周威把蛋糕摆到桌上。
“叫我程燃就行。”程燃在桌边坐下。
“燃燃，你爸今天特意来陪你过生日，不要闹小孩脾气。”程汝提醒道。
“论小孩脾气还是周亦闹得厉害，你让这位讲给你听听？”程燃看着周威。
“......周亦那小子太冲动，你比他大几个月，让让他。”周威说。
“我让他？我妈把你都让给他了，人要懂得见好就收吧？”程燃回。
“别说这些了，快吃饭吧，菜要凉了，”程汝打着圆场：“燃燃，妈妈给你做了长寿面。”
周威把红包放在程燃手边：“十八岁成人礼，给你包个红包。”
“给我妈就行，收你的钱是不想跟钱过不去，别想着用这些破钱赎罪。”程燃很直接地说。
“燃燃，爸爸是做了对不起你们的事，但是这些年我也一直在关心你们。”周威说。
“你关不关心我们我不知道，你儿子挺关心我的，你还是费心多教育教育他吧。”程燃并不想多谈大人之间的事，低头吃着长寿面不再开口。
程燃吃完没等孟清彦的电话就出门了，每年的这一天都没什么特别的，今年却有了期待。
孟清彦差点以为自己完成不了，毕竟这玩意儿自己也是头一次尝试，她用提前买好的包装纸给礼物包上，这样才显得有拆礼物的仪式感嘛。
孟清彦打通程燃的电话：“你现在过来吧。”
“已经在了。”程燃回。
“我靠，你这样弄的我很紧张。”孟清彦往外看了一眼。
“我过生日你紧张什么？”程燃笑了。
“先说好，期待度不要太高啊，我准备时间很有限的。”孟清彦把蛋糕拿在餐桌上。
“嗯。”程燃等那边挂断电话。
孟清彦透过窗户看见程燃牵着大壳儿站在院子外面，她思来想去，还是觉得先把蜡烛点好再出去。
孟清彦端着蛋糕，颤颤巍巍的往前走，一边担心蜡烛会灭，一边担心程燃会先转过来，她还想给个突如其来的惊喜呢。如果被看见了她这副跟扫雷似的走位，不知道程燃能笑她几年。
好在一路都完好无损，一支蜡烛都没灭，很给面子。
院子的门被拉开的一瞬间程燃转了过来。
“生日快乐！”孟清彦有些兴奋。
程燃看到的是，被18字样的两根蜡烛点亮的小蛋糕，还有孟清彦眼睛里的光。
“谢谢。”程燃笑着说。
“快许愿啊，这蜡烛来阵风就灭了。”孟清彦提醒他。
程燃许愿的时候听见有生日快乐歌，是远处的洒水车。
“这么快，生日愿望可以许三个。”孟清彦看他。
“我只许一个愿望，能实现就行。”程燃把蜡烛吹灭：“就这一个最重要。”
“生日愿望管几年啊？”程燃问。
孟清彦从没想过这个问题，被问的有些懵：“一年吧，毕竟生日每年都有一次。”
“那不知道能不能实现呢，你得多给我过几次。”程燃看着她说。
“你这还赖上我了。”孟清彦有些无语。
生日快乐歌的旋律越来越清晰，洒水车开到了沂水街，现在时间不早了，街道上几乎没人，洒水车都这个点工作。
眼看马上要到自己家门口，孟清彦拽着程燃让他挡在前面，等程燃反应过来的时候，洒水车喷出的水已经溅到了程燃的腿和脚，遭殃的还有大壳儿。
“你损不损啊？”程燃拍拍身上的水珠。
大壳儿甩了甩毛。
孟清彦乐了：“我端着蛋糕呢，你就全当过泼水节了，洗霉运。”
程燃一脸“服了你”的表情。
孟清彦把蛋糕放在院子里的石桌上：“等着啊，我进去拿礼物。”
程燃坐在藤椅上，掏出手机对着蛋糕拍了一张，想了想还是把脸凑过去跟蛋糕合了张影。日，有点二逼，程燃把合影又给删了。
“先吃蛋糕还是先拆礼物随便你。”孟清彦跑回来，自己已经拿着叉子迫不及待的吃蛋糕了。程燃拆开包装纸，是一个木制的长方形相框，里面放着一幅水彩画。黄昏的湖边，一位少年和一只狗在散步，漫天的橙黄色，波光粼粼的湖面，少年的身形线条还用金边勾勒了出来，像是落日只散落在他身上。
画中的少年和狗就是程燃和大壳儿了。
“这是我照着照片画的，画的不好不许嫌弃啊。”孟清彦往嘴里送了口蛋糕，甜。
程燃觉得孟清彦画画功底挺不错了，色彩也过度得刚好：“是上次出去玩的时候拍的吗？”
孟清彦把照片找给他看：“对啊，觉得挺好看的就画了。”
“有天赋，画出来的和照片一样。”程燃夸她。
“我撕了多少张纸你知道吗？！简直是在挑战我的耐心，我这辈子再也不会画第二幅水彩画了！”孟清彦想想就觉得麻烦。
“谢谢，我非常喜欢。”程燃加重了“非常”两个字。
“客气，回头摆在你桌上天天欣赏就成。”孟清彦把叉子递给他：“你喜欢吃甜的吗？”
“还好。”程燃尝了一口：“你哪来的时间去订蛋糕？”
“今天早上你来之前我去订的，跑了两圈才等到一家开门的蛋糕店。”孟清彦接着说：“老板夸我是整条沂水街过生日最积极的小孩，谁跟他说我早上来订一定早上吃啊！有够腻的！”
程燃乐了：“因为老板看你是小孩儿，以为你一天吃八个蛋糕也不过分呢。”
孟清彦啧了一声，用手指挑了点奶油沫到他脸上：“哈！寿星专属福利！”
程燃用手蹭了蹭，指着院子外面说：“大壳儿跑出去了！”
“啊？哪儿呢？”孟清彦没看见。
程燃趁她不备把奶油沫她鼻尖上。
大壳儿“汪”了一声，表示自己并没有挪窝。
孟清彦意识到自己被骗了，准备把整块蛋糕都拍他脸上。
“哎，别别别，寿星还想多吃两口！”程燃双手护着蛋糕。
孟清彦不理他，伸手想拿纸把脸上的奶油抹掉。
“等一下。”程燃赶忙拦住，掏出手机想拍照。
孟清彦当然不会老实让他拍，左右晃着还用手挡镜头，但是反应没用程燃快，还是被抓拍到两张清晰的。
整块蛋糕孟清彦吃得最多。
程燃回家把相框摆到床头，刚想躺下，发现相框背后好像有字，刚刚只顾着看画都没有发现。
相框后面用黑色马克笔写着：程燃，祝你永远快乐，不止今天。
落款是他的生日日期。
连孟清彦的名字都没写，程燃笑了一下。
他躺下把手机相册打开，翻着晚上拍的照片看。给孟清彦拍的两张都很好笑，一张是斗鸡眼看着鼻尖奶油的样子，一张是表情微怒又无奈的样子，古灵精怪的。
程燃把斗鸡眼的那张发给孟清彦：【图片】
孟清彦：【拳头】
孟清彦：就知道拍老子丑照！
程燃：多可爱啊。
孟清彦：传出去我就把你头拍肚子里！十二点过了，你不再享有寿星服务。
程燃：知道了。快睡吧，晚安。
孟清彦：【打呼】
孟清彦：晚安。
第二天他俩一起走进班的时候，自以为还只是早读前的十分钟，却并不是一个平凡的早晨。
班级里已经到了一大半的同学，都在眼睁睁看着前面，就算肖兰正在擦着黑板，也没有将那六个大字从同学们的脑海里擦掉：
孟清彦杀人犯。
孟清彦把书包摔到座位上，那一声巨响让她觉得这就是把生活搞得七零八碎的声音。那种恼羞成怒，那种想让一件事过去，却总有人抓着你不放，让你不断的想起，让你不能正常生活的感觉使她很窒息。
孟清彦冲上讲台把肖兰手中的黑板擦夺过来：“你回位吧，我自己来。”
肖兰愣在原地没动，看着她把黑板擦干净。
孟清彦转过身看着下面：“谁写的？”
班里鸦雀无声。
“我问谁干的？别跟个孙子一样敢做不敢认。”孟清彦又问。
“说出来让同学们给自己上个保险，不好么？”黎凡站起来悠悠的说。
孟清彦二话不说把黑板擦扔她脸上：“你他妈有病？”
“你干什么？！”黎凡擦了擦脸上的粉末：“气急败坏？这算是承认了吗？你这种人连老师都杀，还有什么脸来一中上学啊？！”
“哦，托关系呗，要不怎么没去坐牢啊？！”黎凡越说越大声。
“早读课不读书都在干什么呢？！”陈艺站在班级后门，没听全事情的首末。
孟清彦还是站在讲台上没动，就像一个断了线的木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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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不完就算了。”程燃笑着说。
“是不是看不起我啊？一会儿给你电话。”孟清彦对他挥了挥手就转身跑进院子。
程燃每天打开门都有大壳儿迎接他，呼哧呼哧地往他身上扑。
“今天身上香香的。”程燃脱着鞋对里面说：“妈，你今天带大壳儿去洗澡了？”
“燃燃回来啦。”周威从沙发上站起来。
“你怎么来了？”程燃突然有点不自在。
“他来给你过生日，哦对了，我下午没什么事情，就带它出去溜了一圈，顺便去宠物店洗个澡。”程汝起身去厨房把饭菜端出来：“都别站着了，快来吃饭吧。”
“燃燃今天就成年了，祝你学业有成，考上理想的大学。”周威把蛋糕摆到桌上。
“叫我程燃就行。”程燃在桌边坐下。
“燃燃，你爸今天特意来陪你过生日，不要闹小孩脾气。”程汝提醒道。
“论小孩脾气还是周亦闹得厉害，你让这位讲给你听听？”程燃看着周威。
“......周亦那小子太冲动，你比他大几个月，让让他。”周威说。
“我让他？我妈把你都让给他了，人要懂得见好就收吧？”程燃回。
“别说这些了，快吃饭吧，菜要凉了，”程汝打着圆场：“燃燃，妈妈给你做了长寿面。”
周威把红包放在程燃手边：“十八岁成人礼，给你包个红包。”
“给我妈就行，收你的钱是不想跟钱过不去，别想着用这些破钱赎罪。”程燃很直接地说。
“燃燃，爸爸是做了对不起你们的事，但是这些年我也一直在关心你们。”周威说。
“你关不关心我们我不知道，你儿子挺关心我的，你还是费心多教育教育他吧。”程燃并不想多谈大人之间的事，低头吃着长寿面不再开口。
程燃吃完没等孟清彦的电话就出门了，每年的这一天都没什么特别的，今年却有了期待。
孟清彦差点以为自己完成不了，毕竟这玩意儿自己也是头一次尝试，她用提前买好的包装纸给礼物包上，这样才显得有拆礼物的仪式感嘛。
孟清彦打通程燃的电话：“你现在过来吧。”
“已经在了。”程燃回。
“我靠，你这样弄的我很紧张。”孟清彦往外看了一眼。
“我过生日你紧张什么？”程燃笑了。
“先说好，期待度不要太高啊，我准备时间很有限的。”孟清彦把蛋糕拿在餐桌上。
“嗯。”程燃等那边挂断电话。
孟清彦透过窗户看见程燃牵着大壳儿站在院子外面，她思来想去，还是觉得先把蜡烛点好再出去。
孟清彦端着蛋糕，颤颤巍巍的往前走，一边担心蜡烛会灭，一边担心程燃会先转过来，她还想给个突如其来的惊喜呢。如果被看见了她这副跟扫雷似的走位，不知道程燃能笑她几年。
好在一路都完好无损，一支蜡烛都没灭，很给面子。
院子的门被拉开的一瞬间程燃转了过来。
“生日快乐！”孟清彦有些兴奋。
程燃看到的是，被18字样的两根蜡烛点亮的小蛋糕，还有孟清彦眼睛里的光。
“谢谢。”程燃笑着说。
“快许愿啊，这蜡烛来阵风就灭了。”孟清彦提醒他。
程燃许愿的时候听见有生日快乐歌，是远处的洒水车。
“这么快，生日愿望可以许三个。”孟清彦看他。
“我只许一个愿望，能实现就行。”程燃把蜡烛吹灭：“就这一个最重要。”
“生日愿望管几年啊？”程燃问。
孟清彦从没想过这个问题，被问的有些懵：“一年吧，毕竟生日每年都有一次。”
“那不知道能不能实现呢，你得多给我过几次。”程燃看着她说。
“你这还赖上我了。”孟清彦有些无语。
生日快乐歌的旋律越来越清晰，洒水车开到了沂水街，现在时间不早了，街道上几乎没人，洒水车都这个点工作。
眼看马上要到自己家门口，孟清彦拽着程燃让他挡在前面，等程燃反应过来的时候，洒水车喷出的水已经溅到了程燃的腿和脚，遭殃的还有大壳儿。
“你损不损啊？”程燃拍拍身上的水珠。
大壳儿甩了甩毛。
孟清彦乐了：“我端着蛋糕呢，你就全当过泼水节了，洗霉运。”
程燃一脸“服了你”的表情。
孟清彦把蛋糕放在院子里的石桌上：“等着啊，我进去拿礼物。”
程燃坐在藤椅上，掏出手机对着蛋糕拍了一张，想了想还是把脸凑过去跟蛋糕合了张影。日，有点二逼，程燃把合影又给删了。
“先吃蛋糕还是先拆礼物随便你。”孟清彦跑回来，自己已经拿着叉子迫不及待的吃蛋糕了。程燃拆开包装纸，是一个木制的长方形相框，里面放着一幅水彩画。黄昏的湖边，一位少年和一只狗在散步，漫天的橙黄色，波光粼粼的湖面，少年的身形线条还用金边勾勒了出来，像是落日只散落在他身上。
画中的少年和狗就是程燃和大壳儿了。
“这是我照着照片画的，画的不好不许嫌弃啊。”孟清彦往嘴里送了口蛋糕，甜。
程燃觉得孟清彦画画功底挺不错了，色彩也过度得刚好：“是上次出去玩的时候拍的吗？”
孟清彦把照片找给他看：“对啊，觉得挺好看的就画了。”
“有天赋，画出来的和照片一样。”程燃夸她。
“我撕了多少张纸你知道吗？！简直是在挑战我的耐心，我这辈子再也不会画第二幅水彩画了！”孟清彦想想就觉得麻烦。
“谢谢，我非常喜欢。”程燃加重了“非常”两个字。
“客气，回头摆在你桌上天天欣赏就成。”孟清彦把叉子递给他：“你喜欢吃甜的吗？”
“还好。”程燃尝了一口：“你哪来的时间去订蛋糕？”
“今天早上你来之前我去订的，跑了两圈才等到一家开门的蛋糕店。”孟清彦接着说：“老板夸我是整条沂水街过生日最积极的小孩，谁跟他说我早上来订一定早上吃啊！有够腻的！”
程燃乐了：“因为老板看你是小孩儿，以为你一天吃八个蛋糕也不过分呢。”
孟清彦啧了一声，用手指挑了点奶油沫到他脸上：“哈！寿星专属福利！”
程燃用手蹭了蹭，指着院子外面说：“大壳儿跑出去了！”
“啊？哪儿呢？”孟清彦没看见。
程燃趁她不备把奶油沫她鼻尖上。
大壳儿“汪”了一声，表示自己并没有挪窝。
孟清彦意识到自己被骗了，准备把整块蛋糕都拍他脸上。
“哎，别别别，寿星还想多吃两口！”程燃双手护着蛋糕。
孟清彦不理他，伸手想拿纸把脸上的奶油抹掉。
“等一下。”程燃赶忙拦住，掏出手机想拍照。
孟清彦当然不会老实让他拍，左右晃着还用手挡镜头，但是反应没用程燃快，还是被抓拍到两张清晰的。
整块蛋糕孟清彦吃得最多。
程燃回家把相框摆到床头，刚想躺下，发现相框背后好像有字，刚刚只顾着看画都没有发现。
相框后面用黑色马克笔写着：程燃，祝你永远快乐，不止今天。
落款是他的生日日期。
连孟清彦的名字都没写，程燃笑了一下。
他躺下把手机相册打开，翻着晚上拍的照片看。给孟清彦拍的两张都很好笑，一张是斗鸡眼看着鼻尖奶油的样子，一张是表情微怒又无奈的样子，古灵精怪的。
程燃把斗鸡眼的那张发给孟清彦：【图片】
孟清彦：【拳头】
孟清彦：就知道拍老子丑照！
程燃：多可爱啊。
孟清彦：传出去我就把你头拍肚子里！十二点过了，你不再享有寿星服务。
程燃：知道了。快睡吧，晚安。
孟清彦：【打呼】
孟清彦：晚安。
第二天他俩一起走进班的时候，自以为还只是早读前的十分钟，却并不是一个平凡的早晨。
班级里已经到了一大半的同学，都在眼睁睁看着前面，就算肖兰正在擦着黑板，也没有将那六个大字从同学们的脑海里擦掉：
孟清彦杀人犯。
孟清彦把书包摔到座位上，那一声巨响让她觉得这就是把生活搞得七零八碎的声音。那种恼羞成怒，那种想让一件事过去，却总有人抓着你不放，让你不断的想起，让你不能正常生活的感觉使她很窒息。
孟清彦冲上讲台把肖兰手中的黑板擦夺过来：“你回位吧，我自己来。”
肖兰愣在原地没动，看着她把黑板擦干净。
孟清彦转过身看着下面：“谁写的？”
班里鸦雀无声。
“我问谁干的？别跟个孙子一样敢做不敢认。”孟清彦又问。
“说出来让同学们给自己上个保险，不好么？”黎凡站起来悠悠的说。
孟清彦二话不说把黑板擦扔她脸上：“你他妈有病？”
“你干什么？！”黎凡擦了擦脸上的粉末：“气急败坏？这算是承认了吗？你这种人连老师都杀，还有什么脸来一中上学啊？！”
“哦，托关系呗，要不怎么没去坐牢啊？！”黎凡越说越大声。
“早读课不读书都在干什么呢？！”陈艺站在班级后门，没听全事情的首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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