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1章 980未来布置
一转眼，时间就到了隆庆元年尾。
大明朝政这一年里，在张居正、魏广德等阁臣的辅佐下倒也算平稳，没有闹出什么大事儿。
特别是因为朱衡上奏将漕粮北运时间提前，到五月的时候，全年近四百万石漕粮安全运抵通州仓。
整整一年的时间，京师的粮价都没有因此出现大的动荡。
随着逐渐进入冬季，天气也愈发寒冷起来。
内阁，魏广德值房。
“子理兄，可是兵部有事儿？”
至于宽甸的伏击战，让他亲自看过地形后再决定，到底是李成梁习惯的追击战法还是包围战，让他根据实际情况来定。”
只要朝廷认定是他王杲，哪怕真不会他干的，到那时候也会变成真是他干的。
魏广德点点头，“这几年女真部和土蛮部时常勾接，东西夹击我辽东军。
谭纶知道军国大事不能耽误，所以在衙门里只是快速浏览一遍，就马上带到了内阁。
魏广德开口说道。
那书吏躬身答道。
自然要有周密的部署，包括先排除探马侦查附近女真人活动的情况，秘密调动辽东军马在左近护卫。
魏广德直接说道。
朝中没点关系，想要进正一品武将，那是千难万难。
张学颜到宽甸，其实并不怕被女真人发现，因为他打着视察宽甸建堡的名头，去看那里是否适合移驻明军。
张居正又是一皱眉，开口问道。
谭纶有些惊讶。
果然，听到这话，张居正也是皱起眉头。
谭纶起身说道，他才懒得去见张居正，都不是一路人。
“之前你不是说想在年底巡阅蓟镇吗？要是咱不去，等天上飘起鹅毛大雪，可就只能推到明年了。”
所谓宽甸六堡，其实就是在明朝辽东长城叆阳堡关口向外新建一道长城，宽甸六堡其实就是这座新建长城的支撑堡，为守军屯守用的军事设施。
“工部工价银不够，还不就是先紧着自己来。
以前下去，多多少少，地方上都会有所准备。”
“此战，李成梁为正，戚元敬为副。”
“那好，我就先回衙门了，定下时间知会我一声。”
把人让进来坐下后，魏广德就开口问道。
张居正已经迎了过来，很快两人就落座。
等魏广德看完奏报后，眉头就一直皱着没有放松过。
“善贷，有何事？”
边镇总兵官这样的要害职位，最好还是让那些大将不定时轮换，免得出问题。”
“士南兄那边有消息回京吗？”
张居正依旧觉得魏广德调动蓟镇军去辽东助战有些多此一举，这样的消耗最终还是朝廷买单，可朝廷财政并不宽裕，没必要花这笔冤枉钱。
魏广德听到这话，也想起来，是有这么个事儿。
魏广德笑道。
这年头的都督头衔可不像明末那会儿，随便封出去，甚至连爵位都可以随意加封。
虽然这个提醒超前了很多年，可魏广德相信，只要自己这么一说，张居正就该明白什么意思。
不过这样的布置，还需要再等两三年。
魏广德把自己对之后数年的打算简单给张居正做了个介绍，让他有个心里准备。
屋里张居正听到外面对话，就大声喊道。
“马芳年纪大了，我打算调李成梁去宣大，让马芳来蓟镇，戚继光去辽东。
谭纶提醒道。
既然想要吸引王杲部来攻，自然就没必要把消息藏着掖着。
这战必须打，我不仅要赢，还要赢得漂亮，尽可能将女真青壮埋葬在宽甸，这样后面扫荡巢穴就好打多了。
魏广德解释一句，“让戚继光先过去看看，也是让他知道情况，好早作准备。”
“他现在是都督同知吧，告诉他，此战过后他就是左都督，正一品武将。”
谭纶关心的问道。
魏广德笑道。
只不过这样自欺欺人的招数，其实在实力面前也就那样，或许大明朝的官员不会做出不教而诛的事儿人，可是魏广德不是。
现在魏广德直接把武将的最高头衔抛给李成梁，相当于后世的上将军衔，不可谓不诱人。
“谁在外面？善贷吗？”
别怪为什么让朝廷他查探宽甸地形就耽误近三个月的时间，这年头的交通就是这样。
“叔大兄，辽东一直孤悬海外，你就不担心那边出岔子？”
“你没有私下告诉元敬吧。”
“之前我听士南兄说了，张首辅私下和他说，让工部加固湖广江陵段江堤，只管北面的，可不管南面的江堤，呵呵”
张居正接过奏报就快速打开浏览，很快也是微微皱眉。
这道长城建成后，关外女真再想南下偷袭明军，就得越过这道长城，而布置在长城上的烽火台就会快速把敌袭的消息传递出去，让后方五堡做好防御准备。
“辽东真到了要出手的时候？”
魏广德点点头说道，“所以我打算让李成梁和戚继光两人再去宽甸，实地好好想想办法。”
魏广德又说到，毕竟是在辽东打仗，主军为正，让戚继光做副将，既是安抚李成梁，也是为戚继光准备好退路。
“你打算微服私访？”
“内阁定了，这新运河要开挖？”
“看来，有必要让李成梁和戚继光去那里实地看看，想想办法。”
魏广德苦笑道：“只能是新年以后才能回来了，他这会儿正沿着翁大立当初考察的线路实地查勘。”
“就这份奏报看，确实不容易。”
魏广德笑笑，继续说道：“开凿前还要加固多地堤坝，以前都是用来防备黄河泛滥用的，现在要建运河，还要都检查一遍，耗费时间不会少。”
所以，针对女真部，辽东军不可能集中全力，还需要留下足够兵马应付土蛮部偷袭。
果然，张居正闻言后就低头思索起来。
打输了，主将李成梁就要承担最大的责任。
听到魏广德的话，张居正只是片刻就反应过来，“剿灭女真后，就要对土蛮部动手？”
两个项目这么一搞，大明才财政要是支撑不住，后果不堪设想。
谭纶一听就乐了，打趣道。
届时让两部出兵，合击土蛮部，务求最大战果。”
明朝在边镇建堡，从来就不是找个地方修砌城墙完事儿，而是要将辽东长城外延，在原来长城的外边再修建一道城墙，构成以长城、烽火台、堡城相互依托，互为支援的军事体系。
“子理兄今日来此，不会是辽东有消息了吧。”
李成梁是什么背景，家族不过是投靠明朝的朝鲜族裔，能够得到世袭守备已经是很高的封赏了。
把建州等地女真巢穴都清扫一遍，将他们驱逐到北方去。
魏广德笑着冲那书吏点点头，抬轿就进了屋子。
“那里地形复杂，怕是不好打埋伏。”
至于朝廷让他观察宽甸是否适合打埋伏，玩聚歼战，自然是不会宣之于口。
“辽东军确实足够应付此战，不过我想，调动蓟镇精锐助战，可以确保万无一失。”
“子理兄，当地水网纵横，看样子不大好布置啊。”
“是啊，都是小河，步卒可涉水过河，虽然周围有山脉可以隐藏大军，可是却很难隐蔽快速完成包围圈的构筑，很容易让人走脱。”
“哦，好，我看看。”
听到魏广德问话，谭纶从袖中摸出一份奏疏递到魏广德面前，笑道：“什么都瞒不过你，张巡抚的奏疏今日送到兵部，我就给你拿过来了。”
张居正是内阁首辅，魏广德要外出，自然要和张居正事先说一声。
谭纶抚掌大笑，“也好，我也想看看，蓟镇军民平时是个什么样子。
谭纶点头答道。
看朱衡对待新运河的上心程度，貌似魏广德也是铁了心要建成。
来自后世，更加现实，讲究实际，不会在乎那点虚名。
魏广德压低声音解释他要打压李成梁的原因，其实也不算打压，就是进行平级调动。
魏广德看张居正的态度，只得好心提醒道。
魏广德给张居正透露了一点信息，相信张居正会做出正确判断。
或许许多读者会觉得只是在宽甸建造六座边堡不是多大的事儿，耗费也不会太大，但实际上这么想就大错特错了。
虽然明廷已经不禁止将领私军这样的事儿，朝中公文也多次对将领的家丁队伍给出很高的评价，可终归是私军，不受朝廷掌控。
打赢了，什么都不说，大家都有封赏。
那里可是宽甸，已经出了大明在辽东的边堡，不属于明军的控制范围。
不过显然，张居正更关心的还不是打谁，而是关心辽东的实际情况。
“叔大兄，这是辽东张巡抚的奏报，看看吧。”
现在辽东有李成梁，数次击败土蛮部骚扰，又有蓟镇戚继光数败朵颜部，我觉得正好是狠狠收拾土蛮的机会。
“其实，按照李成梁的意思，正面击破女真部，然后尾随追杀，战果也不会差。”
当初魏广德就是在这里定下宽甸设伏，围歼王杲部的策略，现在一看张学颜的奏报，张居正就知道要是执行起来怕是有点难。
“前两日有消息回来，他会在那边多呆一段时间，详细考察运河路线。”
说完辽东的正事儿，谭纶就问起朱衡那边的消息。
“李成梁若是在辽东好好操练卫所士卒也还罢了，可是他却是从卫所抽调精锐到他的私军，这就不能坐视。”
魏广德收起笑容，面色严肃的接过，打开快速浏览起来。
“好了，我现在去见咱们首辅大人，让他知道这事儿，顺便说说等两日我去蓟镇巡阅的事儿。”
魏广德只是笑着摇摇头，拿着奏报跟在他身后出门。
“你还真打算这么干，哈哈”
“李成梁？”
张居正支持开疆拓土，外扩宽甸六堡是势在必行的事儿。
“从蓟镇调动大军北上，终有不便啊。”
魏广德开口说道。
“昨日才去了文华殿，接下来半个月都没我的事儿，就这两天，我们骑马过去。”
送走谭纶，魏广德这才折返回来，到了张居正值房。
魏广德正在处理公文，得报兵部尚书谭纶来了。
回头就对土蛮动兵，免得时常骚扰边镇。
不关心不行，这样的河工耗费不小，要是朝廷把资源投到南直隶，那辽东明年开建的宽甸六堡钱粮从哪儿来？
朝廷有这么多钱财同时支撑两个大工程吗？
“等两日我们去了蓟镇，看完戚元敬操练的人马后再给他说。
“据谭纶说，李成梁在辽东有私军三、四千人，都是从辽东各卫所抽调的精锐。”
“大人正在里面处理公文。”
等书吏送上茶水，魏广德才把谭纶递来的奏报交到张居正手里。
他看到张学颜的奏报后，就有这样的感觉，那就是魏广德设想的伏击战不好打，或者说效果可能不如预期。
谭纶只是气得伸手指指魏广德，最后什么话也没说，转身就走出了值房。
魏广德随口问道。
魏广德这会儿态度有点松动，不再坚持原来设想的包围战，全歼王杲主力部队。
大明也知道偷袭者是谁，可出了长城就是女真各部的区域，只要不承认，就很难拿住铁证证明袭击是王杲部所为。
其实大明在辽东的兵马对比建州女真王杲部，还是有压倒性的优势，只不过大明不屑于擅动刀兵，所以经常被女真偷袭。
魏广德放下奏疏，小声对谭纶说道。
魏广德乐和和对谭纶说道。
时间不长，张居正就抬头看着魏广德问道：“善贷的意思，打完这一仗，就让戚继光和李成梁对调？”
谭纶又小声对魏广德说道，脸上尽是不屑之色。
我担心因此导致兵力不足，所以调戚继光率军支援。
“两三年？”
朝廷把消息传递到辽东，小半月就过去了，他要做一些准备，然后带队过去看。
“首辅大人在吗？”
“运河之事不担心，又不是一年完工，分五年呢。”
要是江西修江堤，我也会让士南兄先紧着九江段，特别是九江府和崩山堡附近。”
魏广德看谭纶进来就问起巡阅军队的事儿，就猜到应该是辽东巡抚张学颜那边有消息递回来了。
可以说，宽甸六堡建成后，女真族人南下的通道就被彻底封死。
在门前，对值房书吏问道。
“一定要蓟镇军马出动吗？”
“戚继光在蓟镇练兵，想来叔大兄应该有所耳闻，我打算这两日偷偷去看看蓟镇军训练的成效。”
这时候，魏广德才透露他要去蓟镇巡视的事儿。
张居正闻言，终于缓缓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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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整一年的时间，京师的粮价都没有因此出现大的动荡。
随着逐渐进入冬季，天气也愈发寒冷起来。
内阁，魏广德值房。
“子理兄，可是兵部有事儿？”
至于宽甸的伏击战，让他亲自看过地形后再决定，到底是李成梁习惯的追击战法还是包围战，让他根据实际情况来定。”
只要朝廷认定是他王杲，哪怕真不会他干的，到那时候也会变成真是他干的。
魏广德点点头，“这几年女真部和土蛮部时常勾接，东西夹击我辽东军。
谭纶知道军国大事不能耽误，所以在衙门里只是快速浏览一遍，就马上带到了内阁。
魏广德开口说道。
那书吏躬身答道。
自然要有周密的部署，包括先排除探马侦查附近女真人活动的情况，秘密调动辽东军马在左近护卫。
魏广德直接说道。
朝中没点关系，想要进正一品武将，那是千难万难。
张学颜到宽甸，其实并不怕被女真人发现，因为他打着视察宽甸建堡的名头，去看那里是否适合移驻明军。
张居正又是一皱眉，开口问道。
谭纶有些惊讶。
果然，听到这话，张居正也是皱起眉头。
谭纶起身说道，他才懒得去见张居正，都不是一路人。
“之前你不是说想在年底巡阅蓟镇吗？要是咱不去，等天上飘起鹅毛大雪，可就只能推到明年了。”
所谓宽甸六堡，其实就是在明朝辽东长城叆阳堡关口向外新建一道长城，宽甸六堡其实就是这座新建长城的支撑堡，为守军屯守用的军事设施。
“工部工价银不够，还不就是先紧着自己来。
以前下去，多多少少，地方上都会有所准备。”
“此战，李成梁为正，戚元敬为副。”
“那好，我就先回衙门了，定下时间知会我一声。”
把人让进来坐下后，魏广德就开口问道。
张居正已经迎了过来，很快两人就落座。
等魏广德看完奏报后，眉头就一直皱着没有放松过。
“善贷，有何事？”
边镇总兵官这样的要害职位，最好还是让那些大将不定时轮换，免得出问题。”
“士南兄那边有消息回京吗？”
张居正依旧觉得魏广德调动蓟镇军去辽东助战有些多此一举，这样的消耗最终还是朝廷买单，可朝廷财政并不宽裕，没必要花这笔冤枉钱。
魏广德听到这话，也想起来，是有这么个事儿。
魏广德笑道。
这年头的都督头衔可不像明末那会儿，随便封出去，甚至连爵位都可以随意加封。
虽然这个提醒超前了很多年，可魏广德相信，只要自己这么一说，张居正就该明白什么意思。
不过这样的布置，还需要再等两三年。
魏广德把自己对之后数年的打算简单给张居正做了个介绍，让他有个心里准备。
屋里张居正听到外面对话，就大声喊道。
“马芳年纪大了，我打算调李成梁去宣大，让马芳来蓟镇，戚继光去辽东。
谭纶提醒道。
既然想要吸引王杲部来攻，自然就没必要把消息藏着掖着。
这战必须打，我不仅要赢，还要赢得漂亮，尽可能将女真青壮埋葬在宽甸，这样后面扫荡巢穴就好打多了。
魏广德解释一句，“让戚继光先过去看看，也是让他知道情况，好早作准备。”
“他现在是都督同知吧，告诉他，此战过后他就是左都督，正一品武将。”
谭纶关心的问道。
魏广德笑道。
只不过这样自欺欺人的招数，其实在实力面前也就那样，或许大明朝的官员不会做出不教而诛的事儿人，可是魏广德不是。
现在魏广德直接把武将的最高头衔抛给李成梁，相当于后世的上将军衔，不可谓不诱人。
“谁在外面？善贷吗？”
别怪为什么让朝廷他查探宽甸地形就耽误近三个月的时间，这年头的交通就是这样。
“叔大兄，辽东一直孤悬海外，你就不担心那边出岔子？”
“你没有私下告诉元敬吧。”
“之前我听士南兄说了，张首辅私下和他说，让工部加固湖广江陵段江堤，只管北面的，可不管南面的江堤，呵呵”
张居正接过奏报就快速打开浏览，很快也是微微皱眉。
这道长城建成后，关外女真再想南下偷袭明军，就得越过这道长城，而布置在长城上的烽火台就会快速把敌袭的消息传递出去，让后方五堡做好防御准备。
“辽东真到了要出手的时候？”
魏广德点点头说道，“所以我打算让李成梁和戚继光两人再去宽甸，实地好好想想办法。”
魏广德又说到，毕竟是在辽东打仗，主军为正，让戚继光做副将，既是安抚李成梁，也是为戚继光准备好退路。
“你打算微服私访？”
“内阁定了，这新运河要开挖？”
“看来，有必要让李成梁和戚继光去那里实地看看，想想办法。”
魏广德苦笑道：“只能是新年以后才能回来了，他这会儿正沿着翁大立当初考察的线路实地查勘。”
“就这份奏报看，确实不容易。”
魏广德笑笑，继续说道：“开凿前还要加固多地堤坝，以前都是用来防备黄河泛滥用的，现在要建运河，还要都检查一遍，耗费时间不会少。”
所以，针对女真部，辽东军不可能集中全力，还需要留下足够兵马应付土蛮部偷袭。
果然，张居正闻言后就低头思索起来。
打输了，主将李成梁就要承担最大的责任。
听到魏广德的话，张居正只是片刻就反应过来，“剿灭女真后，就要对土蛮部动手？”
两个项目这么一搞，大明才财政要是支撑不住，后果不堪设想。
谭纶一听就乐了，打趣道。
届时让两部出兵，合击土蛮部，务求最大战果。”
明朝在边镇建堡，从来就不是找个地方修砌城墙完事儿，而是要将辽东长城外延，在原来长城的外边再修建一道城墙，构成以长城、烽火台、堡城相互依托，互为支援的军事体系。
“子理兄今日来此，不会是辽东有消息了吧。”
李成梁是什么背景，家族不过是投靠明朝的朝鲜族裔，能够得到世袭守备已经是很高的封赏了。
把建州等地女真巢穴都清扫一遍，将他们驱逐到北方去。
魏广德笑着冲那书吏点点头，抬轿就进了屋子。
“那里地形复杂，怕是不好打埋伏。”
至于朝廷让他观察宽甸是否适合打埋伏，玩聚歼战，自然是不会宣之于口。
“辽东军确实足够应付此战，不过我想，调动蓟镇精锐助战，可以确保万无一失。”
“子理兄，当地水网纵横，看样子不大好布置啊。”
“是啊，都是小河，步卒可涉水过河，虽然周围有山脉可以隐藏大军，可是却很难隐蔽快速完成包围圈的构筑，很容易让人走脱。”
“哦，好，我看看。”
听到魏广德问话，谭纶从袖中摸出一份奏疏递到魏广德面前，笑道：“什么都瞒不过你，张巡抚的奏疏今日送到兵部，我就给你拿过来了。”
张居正是内阁首辅，魏广德要外出，自然要和张居正事先说一声。
谭纶抚掌大笑，“也好，我也想看看，蓟镇军民平时是个什么样子。
谭纶点头答道。
看朱衡对待新运河的上心程度，貌似魏广德也是铁了心要建成。
来自后世，更加现实，讲究实际，不会在乎那点虚名。
魏广德压低声音解释他要打压李成梁的原因，其实也不算打压，就是进行平级调动。
魏广德看张居正的态度，只得好心提醒道。
魏广德给张居正透露了一点信息，相信张居正会做出正确判断。
或许许多读者会觉得只是在宽甸建造六座边堡不是多大的事儿，耗费也不会太大，但实际上这么想就大错特错了。
虽然明廷已经不禁止将领私军这样的事儿，朝中公文也多次对将领的家丁队伍给出很高的评价，可终归是私军，不受朝廷掌控。
打赢了，什么都不说，大家都有封赏。
那里可是宽甸，已经出了大明在辽东的边堡，不属于明军的控制范围。
不过显然，张居正更关心的还不是打谁，而是关心辽东的实际情况。
“叔大兄，这是辽东张巡抚的奏报，看看吧。”
现在辽东有李成梁，数次击败土蛮部骚扰，又有蓟镇戚继光数败朵颜部，我觉得正好是狠狠收拾土蛮的机会。
“其实，按照李成梁的意思，正面击破女真部，然后尾随追杀，战果也不会差。”
当初魏广德就是在这里定下宽甸设伏，围歼王杲部的策略，现在一看张学颜的奏报，张居正就知道要是执行起来怕是有点难。
“前两日有消息回来，他会在那边多呆一段时间，详细考察运河路线。”
说完辽东的正事儿，谭纶就问起朱衡那边的消息。
“李成梁若是在辽东好好操练卫所士卒也还罢了，可是他却是从卫所抽调精锐到他的私军，这就不能坐视。”
魏广德收起笑容，面色严肃的接过，打开快速浏览起来。
“好了，我现在去见咱们首辅大人，让他知道这事儿，顺便说说等两日我去蓟镇巡阅的事儿。”
魏广德只是笑着摇摇头，拿着奏报跟在他身后出门。
“你还真打算这么干，哈哈”
“李成梁？”
张居正支持开疆拓土，外扩宽甸六堡是势在必行的事儿。
“从蓟镇调动大军北上，终有不便啊。”
魏广德开口说道。
“昨日才去了文华殿，接下来半个月都没我的事儿，就这两天，我们骑马过去。”
送走谭纶，魏广德这才折返回来，到了张居正值房。
魏广德正在处理公文，得报兵部尚书谭纶来了。
回头就对土蛮动兵，免得时常骚扰边镇。
不关心不行，这样的河工耗费不小，要是朝廷把资源投到南直隶，那辽东明年开建的宽甸六堡钱粮从哪儿来？
朝廷有这么多钱财同时支撑两个大工程吗？
“等两日我们去了蓟镇，看完戚元敬操练的人马后再给他说。
“据谭纶说，李成梁在辽东有私军三、四千人，都是从辽东各卫所抽调的精锐。”
“大人正在里面处理公文。”
等书吏送上茶水，魏广德才把谭纶递来的奏报交到张居正手里。
他看到张学颜的奏报后，就有这样的感觉，那就是魏广德设想的伏击战不好打，或者说效果可能不如预期。
谭纶只是气得伸手指指魏广德，最后什么话也没说，转身就走出了值房。
魏广德随口问道。
魏广德这会儿态度有点松动，不再坚持原来设想的包围战，全歼王杲主力部队。
大明也知道偷袭者是谁，可出了长城就是女真各部的区域，只要不承认，就很难拿住铁证证明袭击是王杲部所为。
其实大明在辽东的兵马对比建州女真王杲部，还是有压倒性的优势，只不过大明不屑于擅动刀兵，所以经常被女真偷袭。
魏广德放下奏疏，小声对谭纶说道。
魏广德乐和和对谭纶说道。
时间不长，张居正就抬头看着魏广德问道：“善贷的意思，打完这一仗，就让戚继光和李成梁对调？”
谭纶又小声对魏广德说道，脸上尽是不屑之色。
我担心因此导致兵力不足，所以调戚继光率军支援。
“两三年？”
朝廷把消息传递到辽东，小半月就过去了，他要做一些准备，然后带队过去看。
“首辅大人在吗？”
“运河之事不担心，又不是一年完工，分五年呢。”
要是江西修江堤，我也会让士南兄先紧着九江段，特别是九江府和崩山堡附近。”
魏广德看谭纶进来就问起巡阅军队的事儿，就猜到应该是辽东巡抚张学颜那边有消息递回来了。
可以说，宽甸六堡建成后，女真族人南下的通道就被彻底封死。
在门前，对值房书吏问道。
“一定要蓟镇军马出动吗？”
“戚继光在蓟镇练兵，想来叔大兄应该有所耳闻，我打算这两日偷偷去看看蓟镇军训练的成效。”
这时候，魏广德才透露他要去蓟镇巡视的事儿。
张居正闻言，终于缓缓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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